当今这种不向晋王负责任的做法,他可以面向后宫有所交待,梁仁怎么过难关,他显然是不管的。
所以梁仁是鲁王的眼中钉,当好几年的软弱殿下,他打不起,穷人日子不好过,当年的穷殿下也是一样。
在今年晋王扬眉吐气,除去他稍有富庶,再就是他寻找到需要守候寸步不让的意境,也许是南兴,也许是反正晋王内心只认为他守的是南兴。
在这样的精气神之下,把魏临行送往京里准备和鲁王打官司,梁仁也没有犹豫担心过。
魏临行不是定罪的囚犯,梁仁也没有折磨人的习惯,对于魏临行的结局已经安排,梁仁乐得大方的给他一辆不错的马车,在这冬天里防寒防冻,在二月的这一天里驶入京城。
就算没有加急快马,过年前就上路的魏临行也应该早就出现在京城,他之所以从冬天走到春天,是路上几回变道,魏临行心中有数,鲁王殿下会营救他。
京门驶过去,魏临行更加的安心,做为鲁王梁廓的小智囊之一,他知道一些鲁王在京里的势力,在官道上是晋王梁仁的手掌心,魏临行晚晚没有睡好。
他是二位殿下即将打官司的重要人物,南兴押解的官员没有直接交到衙门,在交涉好以前先住在驿站,虽不是京城最好的驿站,魏临行见到房间里干净整洁的床铺以后,也松口气。
也恰好没有多余的房间,这是单人房间。
房门从外面落锁的声音落下,魏临行带着手上的铐具,神情舒适的往椅子上一瘫。
这个姿势看似大意而且不雅观,代表着魏临行向鲁王殿下的信任,他甚至长吁一声“总算到京里,我可以睡个安稳觉。”
窗外响起轻轻的敲击,有节奏的响动着,魏临行眼睛亮着打开窗户,一个驿站老兵打扮的人站在窗外,两个人面对面的再对上一次暗号,老兵让魏临行安心,鲁王殿下已经安排包他无事返回。
关上窗户以后的魏临行直接睡倒,他后背舒展神情愉悦,脑海里浮现出他在鲁王封地上较为喜欢的一个妓者,好久没有去花酒,不知道她不会想到自己。
心里没有事情,睡觉这个痛快,魏临行大梦醒来精神饱满,带着回味睁开眼,就见到天色昏暗,房里有一点烛光明亮,原来已经天黑。
他看第二眼的时候,吓!整个人跳了起来,铐具发出哗啦的响声,烛光旁边的黑暗里坐着一个木雕般的女人,她神情严肃五官端正,暗纹的衣裳在烛光闪动华丽,这不是梦,不是魏临行梦回青楼,这个女人是毛太宰夫人。
魏临行仗着向鲁王殿下运筹全局的信任,伤害到太宰夫人,他也因此被解往京城,他不可能这就忘记毛太宰夫人,而太宰夫人大大方方的出现在驿站里,用意是什么也相当明了。
要是不算账来的,她难道前来送礼?
魏临行迅速把铐具上的铁锁链抓住,把它当成防身的兵器,人往床铺里缩着,扯开了嗓子厉声喝道“有贼啊,你要对我做什么!”
一个男人问一个女人要对他做什么,这场景其实滑稽,可是只会更勾起毛太宰夫人的耻辱心。
羞耻的那幕重击般的频频回放太宰夫人的心头,让她怒容中带着狠毒,冷笑道“哼,你死到临头还敢辱我清白,父亲,这回是您亲眼所见。”
魏临行对后半句话一愣,就见到角落里走出一个男子,他威仪沉重举步严慎,一双刀锋般的眉头下又一双刀锋般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魏临行对毛太宰夫人有所了解,但他没有见过温恭伯,扫上一眼全神防备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位是谁,熊劲博铿锵出声。
“鲁王当自己是殿下,别人不见得当他是殿下,毁我女儿清白,我岂能忍耐。”
“温恭伯!”魏临行惊呼出声。
很多时候男人对女人会有本能上的轻视,毛太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