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次刺激到齐飞鸿,一家人不再多加亲热,官氏说出自己的打算。
“姑姑自从进宫就等于一个死人,以前有名的官大姑娘没了,德妃娘娘出生,,她从此过着官德妃的日子,她也不放心我不肯离京,要想让她离开,只有一条。”
她目光定定:“下药,把她迷倒送出京外。”
齐飞鸿刚被骂过没胆,自己都觉得三姑娘骂的对,面对亲亲热热的一家人,扎心又扎肺,他听到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而事实上来说,这世上除去官德太妃,再没有人能令他颤抖动摇。
官氏的话里说的虽是官德太妃,却是让有情人终得团圆,齐飞鸿全身暖融融上来,由衷问道:“好,咱们一起离开。”
官氏轻笑,路子威轻笑,齐飞鸿道:“怎么了?”
“我们不走,都走了,谁断后?”官氏说着望着梁兵:“你带走姑姑,再带走我们的儿子,我夫妻留下来承受余波。”
梁兵面色平静,这个孩子完全理解母亲话,他完全接受。
齐飞鸿在这一刻气宇沉压,大将在沙场上的气势荡荡而出:“不。”
他道:“要走一起走,人是活的,三姑娘你骂的好,几十年前我没有胆,如今的我不再退却!”
路子威解释道:“除非周王殿下拉起反旗,才能大家一起离开,否则只能走一个,留下的那个断后,保证走的人不会牵连到周王殿下。”
他的嗓音轻柔起来:“太妃为我夫妻幽会时时出力,才有我们这二十年的欢聚日子,我夫妻愿为她早得自由留下,飞鸿将军不必再说。”
“不!”
早几十年里,周王麾下除去有官九那样出众的将军,还有官九麾下齐飞鸿这个人物,齐飞鸿不是固执,而是面对世事有他自己的稳重之道。
他凝神再次拒绝:“再想想,找出两全齐美的法子。”
夜深下来,官氏摆酒招待齐飞鸿,说官德太妃的一些事情给他听,齐飞鸿感激涕零,从他们的安全考虑,问了问这庆王府的事情。
路子威也难掩眸中的感激:“这是岳父的支持。”
他虽没有正式迎娶官三姑娘,可是官九将军已经认下女婿,没有办法,他生生拆散女儿和路子威,官玉宁自己心中有数。
庆王还在的时候,庆王府还有些冯慧妃宫里出来的旧人,官氏打发他们分别侍候冯家的侧妃、贵妾和姨娘,冯姑娘们争斗的时候,官氏放倒一批,冯姑娘们嫁人的时候,官氏赏出去一批,剩下的只有几个老人,这二十年里陆续病故。
后续添上来的人,不管是主管宫务的衙门送来,还是官氏命管家买来,都是官九将军送到京里的放心士兵或仆妇。
庆王倒下,冯慧妃还想查内幕并掌控庆王府,只能一脚踢上铁板,进到庆王府的角门,全是官家的人。
这一家三人关起门的时候,放心的过团圆日子。
官九也许向女儿赔偿,也许心疼这一对人守在京里的不易,或者思念他的外孙。
路子威说到最后笑道:“我敢说了解岳父,不过呢,飞鸿将军你是岳父爱将在我之先,更应该了解他,岳父办事从来要请示过周王殿下,岳父送人进京,周王殿下必然首肯。”
他挤挤眼:“你放心的带太妃走吧,我夫妻能平息就平息,不能平息也就走人。”
拍拍儿子小肩头:“只请飞鸿兄先把兵儿带回,送到岳父手里。”
齐飞鸿道:“我不相信先帝不知道。”
“他知道,他从没有说破过,所以姑姑和我都愿意在周王和先帝之间斡旋,如今这位么,”官氏冷笑:“我是没有耐心,而且我担心他也没有耐心,大家都看得清楚,鲁王府再不好,鲁王离世后也当揭过,南兴摄政王还肯把盐矿的收息交给元始帝,这位倒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