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内,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月柔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手来回摩挲着自己的肚子,问正给她捶腿的俞义,“相公,你说,我这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俞义一边不轻不重的给他捶着腿,一边笑着道,“当然是女孩,女孩随我的柔儿,娇俏可人,将来定能迷倒无数的男子。”
月柔眼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我倒希望是个男孩,将来能步上青云,我们也跟着沾光。”
“哪里还用的着他,处理完了这件事,我们得了银子,没有了后顾之忧,回去后,你相公我便会努力读书,只等明年金榜题名了。”
听他提起银子的事,月柔的手顿住,“你想好了没有,我们要多少两?”
“三十万两。”
“夏家能拿出那么多?”
“夏家当然拿不出这么多,所以我们收了钱以后,只能是让那个贱人不死,至于有何下场,便不是我们的事了。”
月柔捂着嘴笑,“相公,还是你的点子多,恐怕自此以后,这平阳县再也没有夏家一家人了吧?”
“那是自然,我这么多年隐忍,为的就是今……”
嘭!
屋门被撞开,丫鬟白着脸闯进来,声音惊慌,“小姐,姑爷,不好了,衙役来拿人了!”
月柔怒喝,“谁如此大胆,敢跑到这来拿人?”
话音落,衙役闯进来,二话不说冲到两人面前,拷上链子,“你们买凶杀人,人证物证俱在,跟我们县衙走一趟。”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链子扯着两人往外走。
两人白了脸色,月柔惊慌失措的大喊,“我是知府家的三小姐,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见你们县太爷,我要见你们县太爷!”
衙役并不理会她,扯紧了链子吆喝着她走。
……
县衙内外,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不明白怎么短短的一会儿工夫,事情发生了急转。
不但作证的人挨了板子,就连县太爷也磕头求饶。
县太爷已经站回了桌案后,额头上的血还在滴落,却是连擦也不敢擦一下。
月柔和俞义被带进来。
俞义见过风澈,进了大堂以后,一眼看到他,顿觉不好。
月柔不知风澈身份,还在叫嚣,“不长眼的东西们,连我也敢抓,我父亲可是平阳知府,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柔儿。”
俞义提醒她。
月柔虽是不受宠的庶女,但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何况,自他和俞义成亲以来,得了知府的眼,身份也跟着提高,人人见了都巴结她,她早就忘乎所以了。
听俞义喊她,眼睛一亮,“平阳县,我相公是举人身份,你竟然敢让人这样对我们,我看你县太爷是不想当了吧?”
“柔儿,别说了。”
俞义胆战心惊的再次提醒她。
月柔已经快疯了,哪里听的进他的话,还在叫嚣。
县太爷额头青筋突突的,一拍惊堂木,“住嘴!”
月柔后面的话被吓了回去,不可置信的看着县太爷。
“你们俩可知罪?”
县太爷喝问。
月柔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泼妇一般,开始闹腾,“父亲,柔儿被人欺负了,你快来了……”
“平阳知府家的小姐?”
淡淡的声音传月柔耳中。
月柔顿时停止了闹腾,看过去,只一眼,便呼吸一窒,眼前的男人,面若冠玉,气度不凡,周身散发着尊贵气息。
下意识的,月柔理了理自己衣服,妄想遮盖住突起的肚子,声音柔了下来,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是。”
说完,又不自禁的看了风澈两眼。
“既然如此,先关入大牢吧,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