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些不满,直觉是因为知道风澈命不久矣,这些下人连王妃也不放在眼里了。尖细着嗓音道,“侯爷,战王爷病重,你也算这山庄的半个主子,这规矩啊,该立的还得立,免得让那些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人骑在头上。”
“张公公说的是,您放心,一会儿我就给他们立规矩,若是谁敢不听,我让人将她打出去!”
姜婉的脚步顿了顿,觉得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哼,自己当着张公公的面拜了堂,是名正言顺的战王妃,是这山庄真正的主子,谁给谁立规矩还不一定呢。
“这边……”
管家带他们去了玉清院。
玉清院位于山庄的西北角,院子不大,因常年无人居住,冷森森的。
姜婉一脚踏进玉清院的院门,便打了一个冷颤。
“小姐。”
霜梅手里还抱着那只大公鸡,看姜婉冷,赶紧把大公鸡递给身边的丫鬟,从另一个丫鬟手里接过姜婉来时路上披的红袍,给她披在身上。
管家打开门,屋内更冷,就连跟来的几个丫鬟都冷的哆嗦了一下。
姜婉何时受过这样的罪,抖着声音吩咐,“管家,去点炭盆过来!”
“是。”
管家恭敬应声,迅速退了下去。
那边院子里,张公公道,
“王妃已经拜堂了,我也该回去了,侯爷有什么想要给家里人捎信的吗?”
“多谢张公公,不劳烦您了。”
“那我回去了。”
“我送您。”
张公公往外走,秦侯爷落后了一步,给洛风比手势。
洛风明了,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
秦侯爷拿在手中,快走了一步,把银票塞在张公公手里,“一路辛苦了,公公拿去喝杯茶。”
跑了两天一夜来宣旨,一文钱也没得到,张公公心里正不舒服了,感受到手里的银票,才舒服了,好心好意的劝,“秦侯爷,战王妃这一举,皇上很是赞赏,你们万不可慢待了她。”
大门外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是张公公来时坐的,一辆是挂满红绸的马车。
风澈出事,姜婉回去夜宴请旨,皇上下了圣旨后,张公公便连夜过来了,但马车走的不快,因此落后了一晚上才道山庄。
指着挂满红绸的马车,张公公道,“那辆马车是皇上赐给战王妃的,留给你们山庄,我们这就回京复命。”
秦侯爷看着马车走远,冷着脸色回到山庄内,正好看到管家指挥着人往玉清院搬炭盆,脚步顿下,“管家!”
管家赶忙过来,“侯爷。”
秦侯爷朝着搬炭盆的下人们一抬下巴,“这是干什么?”
“回侯爷,玉清院那边太冷了,老奴给送炭盆去。”
“谁让你送的?”
“是、是……”
管家不知该怎么称呼,喊姜小姐?姜婉已经当着张公公的面抱着大公鸡拜了堂了。
喊王妃?看侯爷刚才的作为和现在的脸色,定然是不愿意的。
“是玉清院那位。”
秦侯爷摆手,“都搬回去,不用管她们!”
“可是……”
玉清院太冷了,就是他们进去也受不了,更何况几个女子。
“我说不用送就不用送,不用管她们,让她们自生自灭。”
撂下这句话,秦侯爷回了清澜院。
管家看了看下人手中的炭盆,挥挥手,让下人搬下去,虽然他不知道秦侯爷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姜婉,但他知道当初少爷重伤未愈的时候,姜婉提出的退亲,让京中的人看尽了战王府的笑话,冻着就冻着吧,就当是给她们的惩罚了。
清澜院中,十几个太医背着药箱站在院中,没有秦侯爷的吩咐,他们谁也不敢进去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