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你也知道,我们村里开了作坊,没有红薯就做不出粉条了,你能不能给你那亲戚说说,让给我们一些。”
“你这话说的不对了吧……”
大家熟归熟,魏家村开了作坊,只招本村人,外村的人一个也进不去,尤其是他们这些挨得近的村里,半丝光也沾不到。
周村长心里早就嫉妒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收红薯的事能压魏村长一头,他怎么会放过,“我那亲戚收红薯,也是为了做生意,总不能人家的生意不做了,让给你们吧。”
“周村长……”
村长还要再说,周村长摆摆手,“什么也别说了,你们想要红薯,自己去想办法,我帮不了你们。”
“叔,回去吧。”
他们的谈话,夏曦一字不落的全听在了耳朵里,心里有了思量。
村长不死心,又问了周村长一句,“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村长没办法了,回了马车上。
周村长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倒背着手,乐呵呵的回去。
村长心里着急,张根送来的那点红薯哪够用?要是再收不上红薯来,作坊就开不下去了。
坐上马车以后,着急的问,“夏娘子,你看……”
“这样,您派两个人,雇辆牛车,去远处收红薯,能收多少算多少。”
这也是个办法,回了村以后,村长立刻找了人,给了他们铜板,让他们去远一点的地方收红薯。
张根的红薯已经称完了,五百多斤,算下来挣了一百多文钱,乐的合不拢嘴,饭也不说留在村长家吃,解了缰绳调转了头,“岳父,趁着天不黑,我再去收一些,家里我就不去了。”
村长摆摆手,“走吧。”
张根赶了马车,高兴的哼着小曲走了。
作坊里的人开始清洗红薯,刚洗了没多少,便看到张根疯了一样赶着牛车回来,还没到作坊门口,扯着嗓子喊,“岳父,岳父……”
村长吓了一跳,“怎么了?”
转眼间,牛车就到了跟前,张根死命的扯着缰绳,迫使牛车停下,没停稳,他已经跳了下来,“红薯我不卖了!”
村长眉头一紧,呵斥他,“胡闹!”
张根嚷,“人家周家村两文钱一斤收红薯,你们才给一文钱,这红薯我不卖给你们了,我要卖去那边。”
村子气的脸都变青了,张根这样做,就是在打他的脸,“卖了就是卖了,哪还有反悔的道理?”
“我不管。”
张根把缰绳往牛身上一搭,把刚才给的铜板拿出来,一股脑全塞在村长怀里,“我就是不卖了,钱给你,红薯还我。”
“你……”
村长气的说不上话来。
夏曦出声,“抱歉,红薯已经洗了。”
张根脖子一梗,冲她瞪眼,“你谁啊你?”
“这作坊是我开的。”
张根愣了一下,随即又嚷开了,“是你开的就了不起啊,告诉你,你今天把红薯退给我,咱们什么都好说,你要是不退给我,我就到处去说,你这作坊骗人,看你这作坊以后还开不开?”
和魏莲成亲这么多年,张根每次来家里,都是老老实实的,村长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这样不讲理,气的额头青筋只跳,“你给我闭嘴!”
“你们把红薯还给我我就闭嘴!”
魏钱也过来,“妹夫,红薯的钱你已经收了,红薯是不能退给你的。”
张根开始胡搅蛮缠,“不退给我也行,您们得和邻村一样,每斤也按两文钱给我。”
“想都不要想。”
夏曦还没开口,村长已经拒绝。
张根哪里愿意,嚷嚷的更大声了,“岳父,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您的女婿,咱们才是一家人。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