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钱傻了眼,“为、为什么?”
因为她感觉不到有人的气息。
这话夏曦没说,冷色的目光在环视了下四周,“地点是他们约定好的,既然没来,只有一个可能。”
“什、什么可能?”
“他们想要提高赎金。”
“什么?”
魏钱忍不住惊呼出声,一百两他们一大家子的人一辈子都还不清了,要是再说……,伸手扶住马车,他不敢再想下去。
“也许……”
夏曦话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改了口,“走吧,回去。”
“我、我来赶马、马车吧。”
魏钱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担心,说话有些结巴。
夏曦没反对,把缰绳交给他,自己坐去了车厢内。
深夜寂静,马儿踏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响,哒哒哒,搅乱着魏钱的神经。他张了几次口,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一路无话,进了村后,已是后半夜。
家里还亮着灯,马车到了院门口,魏钱一个“吁”字刚出口,还没从马车上跳下来,屋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魏财大步从屋内出来,“你们可回来了,是不是孩子没接到?”
魏钱惊诧,“你怎么知道?”
“半个时辰前,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要把赎金提到五百两,否则我们别想再见到孩子。”
“五百两,他们怎么不去抢?”
凭生第一次,魏钱发了火,他们只是个寻常的农家,即使家里有好几个人上工,一年也存不下几两银子。
五百两!这是把他们一家人往死里逼啊。
“这和抢差不多。”
夏曦从马车上下来,抬脚往屋里走,一直坐在堂屋里的车夫赶紧出来,给夏曦打过招呼后,去接魏钱手里的缰绳。
屋内,一家人都在,村长抬头看夏曦,眼睛都是赤红的,魏莲更是哭昏在自己娘的怀里。
“别着急了,孩子不会有事。”
“可……”
村长抖着嘴,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意。
他当村长这么多年,自扪没有做过对不住村里人的事,相反,他还一心一意的为村里人谋利。
是什么人想要置他们一家人于死地?五百两啊!就是把他们一家子全卖了,也卖不到这么多的银子。
“还是那句话,银子我有,无论绑匪要多少,我都掏了,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你们要休息好,千万别垮了身子。”
“孩子不回来,我们怎么能休息好。”
村长媳妇也哭哑了嗓子,费力的说出这句话,便禁不住咳嗽起来。
魏钱媳妇给她捶背,默声不语。
“信呢?我看看。”
村长把桌子上的信给她,上面只有一行字,“赎金改为五百两,什么时候交易,等我们通知。”
“谁送来的?”
“不知道。”
魏财回答,“是有人投到院子里的,等我们出去,早就看不到人影了。”
“把前面的那一封拿过来。”
魏钱媳妇急忙把炕席下另一封拿过来,夏曦对看了一下笔迹,是同一个人的,只是后面一封,字迹有些模糊,显然是刚写完,便被折叠起来了。
眼睛眯了眯,要这么多的银子,定然不是冲着魏家人来的,是冲着她来的。
“上面没说交易的地点,明天估计还会有人送信来,到时你们只管接着就行,至于送信的人,不要管。”
“那怎么行?”
魏财忍不住反对,“我们要是抓到了送信的人,不是能轻而易举的知道孩子在哪儿吗?”
“错,要是抓了送信的人,其他同伙怕他招认出来,说不定把孩子撕了票,逃之夭夭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