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恭敬的回话,“回老爷,是大姑爷让小的这么说的。”
夏文一听便明白了,眯着眼睛看远去的马车,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去。
县城外,没有了四名暗卫和风安还有风忠的身影,就连车夫都不见了。
五皇子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他的暗卫,是自小培养的,个个武功高强,如今是以四对二,不能输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风澈插手了。
果不其然,到了山庄门口,他从马车上下来,便看到他的四名暗卫被点了穴,扔在地上。
管家带着笑的站在门口,手中牵着他来时骑的马,见他下了马车,牵着过来,双手举着缰绳递到他面前,“五皇子,我们少爷说了,年关将近,你也该回去了。他身体不适,不出来送了,您路上小心。”
五皇子,……
千算万算,没算到风澈会直接把他赶走。
“战王呢,我想见他。”
管家还是那副笑模样,“我们少爷说了,他不想见您,让您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赶路,免得起身晚了,路上找不到歇脚的地方。”
五皇子,……
知道今日是进不去山庄了。
五皇子倒也不恼,往旁边的一块大石上一坐,大有赖着不走的意思,“天色确实不早了,这样赶路很不安全,你去问问战王,我可否再住一晚,明日再走。”
管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如此,没有惊讶,依旧笑着道,“五皇子,我们少爷说,他已经给安尚书写了信,您若是现在走,他立刻把信撕毁,您要是不走,他马上派人把信送出去。”
五皇子,……
很是识时务的站起来,朝着庄内看了一眼,“战王说的不错,我确实该趁着这个时候赶路。”
“那您慢点。”
五皇子翻身上马,一手挥鞭,打马远去。
一名暗卫从暗处出来,点开了地上四名暗卫的穴道,紧随着他远去。
管家的笑落下去,转身回了山庄内。
……
几天后的夜里,张家村。
夜已深,村里人都睡下了,万籁寂静,唯独张根爹娘家里还亮着灯。
张根大哥一脸怒意的问自己的爹娘,“牛车没有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那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以往他每到冬日,便会拉活挣钱,今年张根用牛车倒腾红薯,每日回来都给他不少的铜板,比他拉活挣得钱还多,所以他才让张根一直用着。
没想到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直接把牛车赶走了!
张根大嫂也不是个善茬,三角眼往上一挑,“能怎么办?当然是再买一辆了!爹、娘,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
张根娘嗫喏着回答,张根爹不说话,他知道老大两口子的意思,让他们出这个钱,可一辆牛车加起来不少的银子,他们去哪里弄?
张根大嫂看出张根爹不愿意,三角眼挑的更高,“爹这是不愿意了?”
“我们手里没那么多钱。”
张根爹瓮声瓮气的说。
“那爹手里有多少?”
“二三两吧,那还是我和你娘棺材本钱。”
张根大嫂不乐意了,“只有五六两,你蒙谁呢,老二前些时日,没少给你们吧,你们说这么少,是不愿意拿出来吧。我可告诉你们,老二如今可是被官府通缉的人,你们想要他养老,这辈子就甭想了,还得靠我们两口子,您要是把银子拿出来,给我们买了牛车,我们以后一准的好好孝敬你们,若是不拿,以后也别我们不客气。”
张根娘着急的道,“我们真的只有这些。”
张根大嫂哪里肯信,哼了一声,给张根大哥使眼色。
于此同时,一条黑影进了村,披头散发,破衣烂衫,直奔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