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
皇上一声令下,掌柜的和大厨很快被领进大殿。
看清是他们两人,大皇子脑中轰的一声响。
刚才没看到两人,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两人是逃脱了,没想到是被风澈单独关押了。如今他们两人身上一点伤也没有,难道说他们……
掌柜的和大厨进了大殿以后,跪地磕头。
风澈解释,“他们两人是平阳县悦来酒楼的掌柜的和大厨,目的是监视我,随时向大皇子汇报我的事情。
“萧奕,此事可是真的?”
皇上阴阴沉沉的问。
风澈到平阳县养伤,是几年前的事,那个时候大皇子就有了这样的心思?那他这些年又筹谋了多少的事?
大皇子身上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面前却努力维持着镇静,跪下,“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并不认识他们,还请父皇明察。”
“你不认识?”
皇上盯着他,眼里已经聚起了冷意,“你是说战王爷冤枉你?”
大皇子一个头磕在地上,“儿臣不敢,但儿臣确实是冤枉的。”
皇上突然转向掌柜的,“你说!”
掌柜的自从进了殿以后就低着头,闻言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说,“草民是大皇子的手下,多年前奉了命令去平阳县开酒楼,目的是监视老战王的一举一动。后来老战王战死,战王爷受伤,便又转为监视战王爷。
本来这些年草民两个隐藏的很好,没被任何人发现。可前不久,我们两个接到大皇子的命令,一个是窦公子去平阳县的时候,让我们好好接待他,并想办法让他和张泽起冲突,以便进行后面的计划;另一个,就是在皇上派人去平阳县拿尤宝被杀的卷宗的时候,让我们先一步派人去少了县衙存放卷宗的地方。”
砰!
皇上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盯着大皇子的眼中冒出火来,“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皇子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掌柜的会背叛他。
他知道如今自己说什么都不行了。承认了,是错;不承认,也是错。
干脆抵死不认,结果就听天由命去吧。
再次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这完全是栽赃陷害,儿臣没有做过,请父皇明察!”
“孽畜!”
皇上怒骂,“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抵赖,当真是觉得我不舍得惩罚你吗?”
“儿臣不敢。”
“传令下去,将大皇子囚于自己宫中,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他出宫门半步!”
“皇上……”
窦御史出声,“大皇子为了一己之私,杀了我的儿子,还嫁祸到张泽身上,请皇上严惩。”
他这话一出,大殿上一片抽气声。
皇上将大皇子囚于他的宫中,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窦御史还不满意,难不成是想让大皇子给窦唯偿命?
皇上也没料到窦御史对自己的旨令不满意。愣了一下后,才沉着声音问,“窦御史觉得朕该如何严惩?”
他的语气中带了怒火,文武百官都听出来了,偏偏窦御史仿佛没有听出来,道,“自古以来,都是杀人偿命……”
他的话没说完,大殿上想了抽气声,纷纷觉得窦御史疯了,那可是大皇子,让他给窦唯偿命?
“窦骞!”
不待大皇子说话,皇上怒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窦御史身体挺直,“臣知道,臣这么做不单单是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也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倘若在大皇子这里开了先例,杀人不用偿命,那以后天下所有皇权庇护下的人是不是都可以为所欲为?在他们眼里,别人的性命如同蝼蚁一样,他们想要杀谁就杀谁,想要怎么杀,就怎么杀?那我大庆国的律法又有何意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