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外远处停着一辆轿车,翟均恒靠在座位上整个人都要出溜下去,只露出脑袋尖在车窗位置。 翟均恒胸中憋闷,一股闷气在脑海翻腾。他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是谁发出的警示? 小眼睛两人说是石不实先鬼鬼祟祟靠近,然后先开的枪,难道石不实是共党?冒着生命危险,以大无畏的精神来警示? 可石不实怎么知道共党藏身的旅馆? 莫不是小眼睛开枪示警?就那小眼睛,贼溜溜的一定城府颇深,不可不防。 另一个黑壮举手投足,咋看都像对共党传递某种信息,也不可不防。 翟均恒正左思右想,江难戴着口罩从他车前经过。 江难走过车身几米远,翟均恒身子出溜在座位下,看不到她整个的人,却一眼看到她的头发。 翟均恒坐直身子,两眼紧盯在江难身上。凭感觉,如此身材的女子长得都不会太丑。看她身形颇似西餐厅看到的那位女子,何止是美人,简直就是天女下凡。 翟均恒忽的一拍方向盘,此人就是那个女子,真巧,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她。 江难耳朵动了一下,刚才翟均恒拍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这些声音足以让江难听到。 一个杀手若不时刻保持警惕,就不可能活的太久。 江难没有回头,从容而去,转过街角消失在人海中。 翟均恒一阵感叹,心中竟自盼着下次还能遇到。 瘦骆驼出现在车前,翟均恒打开车门让他坐了进来。 “有发现没有?”翟均恒习惯性的问道。 “还没有,即没人来看石不实,也没人来看甄稳。唉,真是命运不公啊?” 翟均恒拍拍他肩膀“老弟,天下本就没有公平,自己争取吧。” 瘦骆驼长叹一声“我就纳闷了,我瘦骆驼也是一表人才,虽然貌比不上潘安,但我比潘安高。我智虽不如诸葛,但我比诸葛孔明能喝。你说她一个护士,怎么就不多看我一眼呢?” “兄弟,这很正常。我想她也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诶”瘦骆驼直摇晃脑袋,“她偏偏在甄稳病房呆了半天时间,你说气人不气人?人比人气死人,他人气我不气,我若生气中她记,气出病来没人替。” 瘦骆驼嘟嘟囔囔推门下车,翟均恒猛然抓住他衣襟“你……你说什么?” “我说气出病来无人替,我瘦骆驼有鸿鹄之志,一个护士……” “护士长的什么样?”翟均恒瞪眼问道。 瘦骆驼苦笑“你也惦记那位护士?” “惦记个屁,她是不是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大眼睛双眼皮,头发束在脑后?” 瘦骆驼撇撇嘴“一个美人经你一番描述,简直是泯然众人矣。我告诉你,她有闭花羞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色,美目盼兮卓然而立,呼气如兰兮,让我辗转反侧……” “反侧个屁”翟均恒一脚把瘦骆驼踢出车外,伸手在车外伸出五指,手按喇叭发出滴滴声。 小眼睛两人知道这是翟均恒让其两人速速回来,不敢怠慢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车前。 瘦骆驼犹自发蒙,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 翟均恒急喊“上车。” 两人急忙上车,翟均恒开车奔江难拐过的路口追去。 停在远处的一辆无牌黑色轿车亦启动,跟在翟均恒的车后。 莫孤独并不怕翟均恒发现自己,若是弄得自己心烦,什么只杀掉他的一个手下,连他也杀了。 莫孤独无视江难打出的手势,只让他杀掉一个随从。他从来都是凭着自己性子来,顺心时对命令执行起来不出一丝差错,脾气上来那就不是他了。 开出不到两里地,翟均恒就发现了后车。这人如此不舍不弃,也许他和那个女子有某种关联。 翟均恒开车驶入偏僻道路,初时他还担心引起后车警惕放弃跟踪。哪知,后车比他还悠闲,跟的不慌不忙。 车在一条土路上颠簸前行,小眼睛两人拔出枪扭头盯着后车,只等翟均恒说开枪。 前方道路逐渐变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