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来说,根本就没有在意。
“嘭!”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回荡在了阴暗的牢房里。
本就烟瘾发作的二赖子顿时鬼火乱冒,“他姥姥的,是谁半夜三更没事干,在这砸门玩?”
话才出口,二赖子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从声响传来的方位,分明是从殓房那里传出的。
如果二赖子没记错的话,今夜牢房里就他和段虎两个犯人
“我说虎爷,黑灯瞎火的别再闹了行不,没见我正难受着吗?”烟瘾发作的二赖子没有了之前的唯唯诺诺,言语中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
只是这份不满,很快便被激动的情绪所取代。
“虎爷,你,你是不是有出去的办法?真要是这样的话,你行行好也把我带出去如何?虎爷,虎爷”
呼唤数声,昏暗的牢房中没有丝毫的动静,寂静无声。
二赖子疑惑的眨眨眼,咋回事?莫非是烟瘾发作出现了幻听?
是吗?
是个球,刚才发出的响声明明很真切,怎么可能是幻听!
糟了,该不会是段虎脚底抹油,自个儿先溜了?
想到这,心急火燎的二赖子一骨碌从草堆里爬了起来,抓住铁栅栏尽量伸着头朝殓房的方向瞅去。
“虎爷,你还在不在呢?在的话吭声气,别把我一个人亮这啊?”
“虎爷,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不仁在先,可别怪我无义在后,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个人逃走,我我可喊了!”
为了活命,二赖子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到了最后他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张开大嘴就想大声的喊叫,然而就在这时
踏,踏!
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从黑暗处传了过来,听声响,力度不小,似乎每走动一步,都用尽了全力踩踏在地板上一样。
诡异的脚步声非但没有惊动二赖子,相反,他还挺高兴,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说实话,他真怕段虎把他一个人撂在这自己跑了,否则就现在这种环境,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光是发作的烟瘾都能活活要了他的半条命。
“虎爷,还是您最仗义,刚才是我不对,满嘴放山炮,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您的这份恩情我一定铭记在心,将来有机会的话”
刚说了几句讨好的话,二赖子便感到事情愈发有些古怪起来。
“虎爷,您轻点,那么大的脚步声,您就不怕惊动外面的警员吗?虎爷”
随着脚步声渐渐的临近,沉重有力的踩踏声听得二赖子心悸不安。
更为诡异的是,借着投射到牢房里的点点月光,二赖子发现,似乎从昏暗处走来的段虎
体型有些不太一样!
段虎体型魁梧,身高过人,好似头人形山熊,而走来的这个家伙,个头平平,体格也一般,鲜明的对比下,就好像段虎缩了水似的,干巴巴的没多少肉。
除此之外,让二赖子感到疑惑的是,来的这人似乎没穿衣服,光溜着身子,在那张阴暗模糊的脸上,偶尔会发出一点红芒,怎么看怎么觉得邪乎。
“虎,虎爷,您这是玩得哪一出?虎”
艰难的蠕动了一下喉结,二赖子更加不安了起来,下一刻,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珠。
出现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段虎,而是
一个怪物!
淡红色的皮肤上密布着黑色的血筋,双手如同枯槁利爪,扭曲的面孔上满嘴都是锋利的獠牙,散乱的头发下,有两处散发着红光的眼窟窿。
骇人的是,空洞的眼窟窿里面中根本没有什么眼珠。
惊吓过度的二赖子瞬间就呆愣在了原地,没等做出任何的反应,对方的利爪透过铁栏紧紧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巨大的力量让二赖子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