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
段虎笑了笑,回到座位上继续翘脚喝茶。
“东阳朝彩紫气临,风云一动天地惊;乾坤玉锁人间狱,谁人笑看沧海兴?”
段虎拍着大腿,一字一句很有节奏的念诵着诗句,等曹满推门进来的时候,他的诗句刚好念完。
“瞎嚷嚷什么呢?这里是审讯室,给我安静一点!”
曹满前脚刚一进门,后脚就跟着吵吵了起来,不过等他看见审讯室里段虎翘脚抽烟喝茶的样子,脸色瞬间乌云滚滚。
“黑狗子就是黑狗子,脱了那身黑狗皮依旧没文化的土狗,告诉你,虎爷念的是《段家诗集》,老段家的诗句。”
《段家诗集》,老段家祖辈几代的呕心之作,当时在麻县不说家喻户晓,但也能朗朗上口,然而时至今日,却已无人问津。
“你骂谁是黑狗子?”曹满怒目圆睁。
“谁穿着黑狗皮我就骂谁。”段虎不以为意的说道。
“曹满,别在虎爷面前耀武扬威的,就你这土狗,在我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滚滚乌云夹杂着满天狂风,曹满已经到了快爆发的地步。
“虎爷天生带种,不像某些人,出生下贱,为人低贱,做事卑贱,说话嘴贱,哼哼,从祖到孙,代代贱骨头,里里外外,一个字,贱!”
论嘴炮,段虎还真不怕谁,除了某些特殊的人物。
话说回来,段虎也非满嘴胡诌,提起曹满来,祖上并不光彩,不但没出过文化人,还一个个游手好闲,终日游荡街头惹是生非。
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市井流氓,二流子。
到了曹满这一代,他老子因为与人私斗,死在了对方的手中。
他亲娘更要不得,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在他还小的时候便跟着姘头远走高飞。
可以这么说,曹满的生世真不咋滴,有娘生没娘养,有爹揍没爹疼,能有今天的成就,靠得都是他自己。
看着脸黑如墨、脑筋崩起的曹满,段虎轻笑一声,“怎么,被虎爷戳中了痛处,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放屁!放你姥姥的烟熏屁!”曹满咆哮起来。
“真臭!”段虎作势掩鼻。
“我”
“我呸!”
“段虎,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老子面前耍横练嘴,你他娘的活腻味了?”
“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是杀人犯,杀了常福的凶犯!不再是当初什么剿匪除恶的大英雄,识相的给老子老实点,否则让你尝尝曹爷的手段!”
一通连珠火龙炮,吼得曹满口干舌燥。
段虎悠闲地喝口茶,又掏了掏耳朵,小指一弹,耳屎落地。
曹满
尼玛,究竟谁是大爷?
老子一个治安大队长竟然站着,他一个犯了案的囚徒居然坐着,当着老子的面喝茶、抽烟、翘腿、扣耳屎!
对了,还坐着老子的宝座!
“滚开,别坐老子的宝座!”
曹满气冲斗牛,吼声动天。
“宝座?”
段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随即一脸不屑的起身。
“一把破皮椅,宝座?土狗一只。”
“皮痒找抽是不?”怒不可遏的曹满气汹汹冲了上来,很快,鼓足的怒火一下泄了。
不是不想动手大削活人,而是
曹满怂了。
不怂不行哇!
段虎牛高马大,曹满五短身材,二人面对面一站,曹满立马挫半截,其他不说,段虎俩黑鼻孔往外一喷气,曹满能感到头顶凉飕飕的刮小风。
揍人?
被揍好不好。
曹满不是白痴,审讯室就他和段虎,一旦急眼,吃亏的那人肯定不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