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是啥规矩来着?
时间隔着太久,曹满早还回去了,记那玩意干嘛?常梅又不让他娶二房。
要不试着问一声?
“咳,老丈,啥规矩?”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鄙视,不屑,嘲讽,挖苦的眼神如刺眼的寒芒,闪得曹满直晃眼,老尴尬。
下一刻,老丈人发了怒,“混账东西,喜宴的规矩就是给每一桌来的客人都要敬酒,这是礼数,少一桌都不行。”
看着常贵那双鼓着的死鱼眼,眼珠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挤搡了出来,曹满脖子冒着凉气,生怕对方激动过度,眼泡落地。
曹满故作镇静的一拍脑袋,“都怪我,想着媳妇忘了客人,各位,刚才是我不对,待会儿我一定挨桌把酒都敬到,为了聊表歉意,我还要自罚三杯!”
几句话,众人脸上的阴霾之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趁着大伙往回走的时候,曹满压低声音问道:“老丈,刚才我敬了几桌客人来着?”
“你自己敬的酒忘了吗?”常贵一翻白眼,胡子撅起老高来。
曹满暗咽口吐沫,真够吓人的,那双死鱼眼翻得只剩白眼球,连点黑仁都不见。
害怕归害怕,戏却不能断,接着演。
“老丈,别生气,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一激动忘了呗?”曹满嬉皮笑脸的说道,表情挺真切,就是额头的汗珠多了点,不是热汗,是冷汗。
常贵冷哼一声,“三桌。”
曹满点点头,眼珠滴溜溜朝后一瞥,院门口不太远,有机会。
“老丈,这回来的客人少说也有几十桌,咱家的酒够吗?要是敬到一半没了酒,多丢人?”
常贵听后气得全身咔咔做响,曹满再咽吐沫星,老鬼,别哆嗦好不?你这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混账东西,咱家会没酒?看那边,酒窖里的老酒够全镇子的人喝三天三夜,不,五天五夜!”
曹满暗呸一声,老鬼,你就不怕把牛皮吹破了?老子在你家当了多年的赘婿,酒窖里的老酒有多少会不知道?
别以为自个儿翘腿升天就能瞎掰,当心遭雷劈,灰飞烟灭。
“酒窖?在哪呢,我咋没见到?”曹满手搭凉棚四外张望着。
“眼瞎啦?就在那,最远处的那处杂院里就是酒窖。”常贵哆哩哆嗦点指着说道。
“没有啊,我咋没看见?”说话间,曹满往后蹭了几步。
常贵生气的垫着脚尖,手臂伸着老长,“就在那,混账东西,这都看不见?”
“哦”
曹满拉声长调,随后抬脚对准常贵的老腚就是一下,混账老鬼,老子请你吃黑脚!
一脚下去,毫无防备的常贵老狗飞天,打着转扑了出去,把正走在前面的众人撞了个稀里哗啦。
趁着一片混乱的时候,曹满火力全开,转身朝后院口冲了进去。
身后,一阵阵尖锐的嘶吼响起,针扎般难受。
曹满忍住耳中的不适,加快速度冲进了后院,就在这时,身后的吼叫变成了哭声,凄离、悲惨。
回头一看,常贵等人变成了一颗颗死人头堵在了院门口,每张死人脸上都有一双鲜血淋漓的眼窟窿,血水流出,好似血泪般不断流淌。
曹满炸毛,好在这些人头只是拥挤在院口,却不敢越雷池一步,否则就那吓人的样子,活脱一只只恶鬼,冲进来的话非活吞了他不可。
擦把小汗,曹满拔腿就想进入婚房,人头中,常贵的脑袋发出了哭喊:“曹满,你就这么绝情吗?你要真对梅儿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就敬完了酒再进去!”
声音越到后面变得越尖细,宛如女子在哭喊,仔细一听,这不就是常梅的声音嘛!
曹满停下了脚步,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常梅变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