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踢不动,无奈,换老拳殴打。
嘭,嘭,嘭!
三声闷响,门还是门,曹满跪地哈气,对着疼兮兮的双拳直哈气。
怒怼门板,曹满,败!
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曹满大方了一把,放过了门板。
不放不行,身后怨魂常梅正勾着脑袋伸着爪子想要从桌板下爬出来。
要了命了,前后门板挡路,后有怨鬼掀板,曹满
笨!既然有掀板子的,难道就不许他压板子吗?
二话不说,曹满单腿蹦跳而来,原地窜高,之后坨坨肉压板,一大腚坐实在了桌板上。
压板是头一回,没啥经验,但根据以往压床的经验,曹满对自己还是有那么点信心。
就是桌板硬实了点,不像床板,上面铺着褥子,软和和还带劲。
感受着发疼的糙腚,曹满甩甩脑壳,尼玛,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板子压不住,鬼就压你,死命压!
还好,曹满身坨肥美,压秤,把桌板下的怨魂常梅压了个死死的。
曹满压了个满意,怨魂常梅会干吗?
挣扎,撕咬,怒吼,翻腾
这顿折腾,曹满吓得缩成一团,四手四脚跪趴桌板,动都不敢动一下。
时间过得真慢,慢到曹满想哇哇。
不知过了多久,桌下没了可怕的嘶吼声,挣扎的响动也没了影,曹满眨眨狗眼,满头雾水一脑壳的惊疑。
“梅儿?”
试着呼唤一声,可对方不搭理他。
要不,再试试?
又唤了两声,结果一样,嗯,预料之中。
曹满伸长脖子往桌板下瞅了瞅
人呢?
俺婆娘呢?
那只怨鬼呢?
桌板下空空如也,除了几条被压断的桌腿之外,哪还有常梅的踪影。
曹满再眨狗眼,更迷糊了。
既然没了对方的踪影,接着压板有些不美,曹满下了桌板,围着屋子寻找起了怨魂曹常梅的身影。
屋子里静悄悄的,落针闻声,曹满听着鼓动的心跳声,战战兢兢地寻找着。
找了一圈,不见人影。
找两圈,鬼影不见。
三圈如此,四圈还是如此
就屁大点屋子,这么大的怨魂能躲哪去?
床上,床下,被子里,屋顶上,柜子中
除了地板撬不开,能找的地方曹满搜了个遍,依旧不见对方的踪迹。
难道跑屋外去了?
咋出去的?
曹满一拍脑壳,笨,这是魇境,对方是魇鬼,来去无踪、神出鬼没不跟玩一样吗?
“糟了,忘了这是梦魇!”反应过来的曹满顿时不淡定了。
咽了口白沫子,曹满小心翼翼走向了屋门,打算再怼门板。
不是他自取其辱,而是潜意识中,屋外要比屋内安全,起码地方大,好跑好逃。
走了几步,曹满吸溜一声,疼得打了个激灵,被抓开的伤口更加严重了,流出的鲜血几乎染红了整条裤子,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条血路。
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以至于忘记了腿上的伤势,等察觉到的时候,就成现在这样了。
曹满撕开裤子检查了一下伤口,好可怕,伤口狰狞,皮开肉绽,隐约还能看见血肉里的骨头。
将撕下的裤腿扯成血布条,曹满也不挑剔,卷巴几下,裹在了自己的腿上。
简单包扎后,曹满浑身冷汗直冒,屋内凉飕飕的,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悚感。
曹满有些颓废,驱魇不成,就连自己也无法从梦魇里面苏醒,这份苦难,这份折磨,他受得够够的。
最心痛的还是自己的婆娘,多么温柔美丽的一个女人,成了利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