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筋骨的段虎轻松的伸了一个懒腰,站在堂屋前的石台上眺目远望,远山近岭,层峦叠嶂,云带缥缈,雾气蒙蒙。
深深吸了一口融合着紫阳朝气的新鲜空气,整个人的精神都振奋了起来。
“还是我的家乡最美!就像爹说的那样,如果没有战争没有动乱,老百姓安居乐业,那么家乡将会变成一个其乐融融的世外桃源。”看着秀美的风景,段虎不禁感慨了两句。
呼噜噜,噗秋秋
屋内,曹满高一声低一声的鼾动甚是煞风景,段虎大好的兴致顿时化为乌有。
“耗子,起床喽!”
气运丹田,段虎一声雷吼,再听屋内,稀里哗啦一阵响动,之后猪哼哼响起,曹满四仰八叉的趟在地板上,大梦惊醒。
尼玛,好大个雷!
我去,好刺眼的阳光
东边日出西边雷,蛤蟆出来讲道理。
出了屋的曹满蓬头乱、哈欠连天,邋遢得像个鬼,口气也大得熏人,段虎一捂鼻子,侧步让过。
顶着一身的阳光,曹满眯着眼缝,一脸的不高兴,满脸的不乐意,“虎爷,知道你爷们,但爷们也有温柔的时候,听过铁汉柔情这句话吗?”
“柔情?”段虎一挑眉梢,“虎爷只知道铮骨铁汉,想尝尝吗?”
“我想吃早饭。”曹满揉着肚子舔脸一笑。
“爆栗吃吗?”
“想吃红糖粑粑。”
“滚!”
“滚了就剩你一人,多孤独,多寂寞,多冷清”刚说完三多,曹满就不敢言语了,否则段虎那张黑脸,能把晴空染墨池。
三息过后,曹满的话又来了,主要是憋得慌,不吐不快。
“虎爷,你说你昨晚上到底是在倒腾些什么东西?大半宿翻箱倒柜也就算了,还连带着又是砸地又是嘿呦嘿呦的叫唤,吵的我整宿都闭不上眼睛,最奇怪的是你还不让我看,为啥?”
段虎一阵好气,“你会睡不着?是谁夜里打鼾磨牙,吹哨放屁的?”
“有吗?”曹满挠挠头,“老大莫说老二,你的花哨比我多”
“不错嘛耗子,敢跟虎爷顶嘴了?”段虎伸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二指微微一用力,曹满顿感触电般难受,半边身子几乎都麻了。
“记好了,下回再犯,包你酥筋稣骨、神魂颠倒。”
曹满歪站着身子站桩,委屈的一抽大鼻涕,黑脸,你坏蛋,有本事别玩阴招!
洗漱过后,曹满精神饱满,身子也轻快多了,不像刚才,触电似的半身不遂。
暗地里他在琢磨,肩膀上是不是有什么,否则为啥段虎一捏,他就麻了呢?
麻了不说,还痹,麻痹痹的。
嗯,这事值得研究研究,搞不好也能成为自个儿的大招。
“耗子,愣啥呢?去把杂物房里的那只箱子带上,我们现在就出。”
大懒使小懒,小懒是曹满。
晃着一身板猪肉,曹满颠颠的进了杂物房,进门一看,嚯!这叫一个乱,跟拆房子似的,怪不得昨个夜里玩得那么忘乎所以。
木箱木柜杂乱的堆在了墙边,空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目测一下,足够埋两个大活人,还有空余。
怪事听得多,但抡锤砸祖屋这等子奇事,曹满头一次见。
“人黑脾气怪,就不怕惹恼了你爹的英魂,半夜掐你这不孝儿的脖子?”
嘀咕两声,曹满把目光投向了坑里放着的那只长条木箱上。
木箱不算宽,也就腰板的粗细,就是长了点,具体来说,比曹满的个头还多出半个脑袋去。
这是木箱?
尼玛,这就是口棺材好么!
曹满脸子拉长,黑脸,能在邪乎点吗?
“虎爷,你耍我呢?大清早的叫人扛棺材,这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