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呆愣原地,半晌没有出声,一时间,他感到脑子有点混乱,隐约中又有种被骗的感觉。
记得当初在地下将冢中的时候,段虎明明答应过他,要教他一些玄法,这才过了几天,余音还缭绕耳旁未散,咋说变就变了呢?
信任呢?
不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朋友之间的信任呢?
“虎爷,你先等等,我脑子有些乱,不如我们先捋捋头绪如何?”
“那好,你在这捋头绪,我尿急,等回来了再说。”段虎是真的尿急,说话间便朝外走去。
“虎爷,你小心点,那茅房可危险着呢,一不小心就会”曹满想提醒一声,却有些难以启齿。
“哈哈,小心什么?难道大活人还会掉粪坑里?瞎扯吧你,除非那人是粪球,专往粪坑里钻。”
段虎大笑两声出了屋。
“你才粪球呢,你全家都是粪球。”曹满气得嘴角直抽。
“虎爷说过,欲学玄法,先学太易,也就是说,按我的资质,入门要十年八年,至于小成,起码再加几年吧”
曹满掰着指头数了数,最后大嘴一张,有些发傻。
“娘的,等老子有资格学玄法,起码也到了四、五十岁,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还学个屁!”
“等等,莫非当初只是一句戏言,故意耍老憨,逗我玩的?”
“不成,这件事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蹲在地上画圈圈的曹满一拍脑袋,正好拍在了痛处,疼得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不大工夫,等段虎神情舒畅的进了屋,曹满刚想质问一声,却被段虎一把拉住衣袖,不由分说便扯出了门。
段虎人高腿长,大步流星,一步顶曹满两步,害得他一路上只能小跑着跟在后面。
“虎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曹满小跑着热汗直流,忍不住开口问道。
“去哪?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今天?没什么特殊的啊?”
“再想想!”
“难道你是想去祭拜一下大小志的衣冠冢?”曹满回过了味来。
“不错,他兄弟俩对我有恩,既然今天是出殡的日子,怎么的我也要到他们的坟前祭拜一下。”段虎大声回道。
“可我们连他们的墓在哪都不知道,到哪去找?”曹满有些懵头。
“你是傻啊还是憨啊?没看见前面的山里冒着青烟嘛,往那走一准错不了。”段虎继续赶着路。
出了寨门,又赶了半里路,眼看就要进山,忽然一头驴影出现在了路旁的包谷地里。
“虎爷快看,是阿亮那头恶驴在糟蹋粮食!”曹满眼尖,用手一指包谷地大声喊道。
果不其然,恶驴阿亮此刻正惬意的在包谷地里又翻又滚,嘴里还叼着半根苞谷,眼睛舒服得都弯成了月牙。
“阿亮,给虎爷滚过来!”
一声突如其来的吼声仿若天雷滚滚般,吓得阿亮浑身一抖,一骨碌就从地里爬了起来。
一见是段虎来了,恶驴二话不说,夹着尾巴转身就要钻进包谷地深处,就在这时,段虎第二声吼声又传了过来。
“有种你撩蹄子试试?敢不听虎爷的话,我让你变阉驴!”
也不知阿亮听懂了没有,不过当吼声传来之后,明显它的动作为之一缓,随后恶驴有些僵硬的转过脑袋,驴眼来回转了几下,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我数三声,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一”段虎眼珠一瞪,大声的数道。
曹满站在一旁看哈哈戏,心里美滋滋的。
在他看来,阿亮这头恶驴就是欠收拾,这叫什么?恶驴还需恶人磨,也只有段虎这样的凶汉,才能治服阿亮这种恶驴。
不过他更期待阿亮逃走,那样的话,他还真乐意看段虎如何阉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