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叫段虎,他都在坟前快一个下午了。”
看着饭菜已经上席,寒岳对虎千斤说道。
虎千斤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活计,捋了捋秀发,朝山坡上走去。
之前她一直守在段虎的身旁,本想说点什么,但是对方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坟地。
虎千斤知道,段虎看似平静,但内心一定十分痛苦,也只有像他这种铁铮铮的汉子,才会把所有的情绪都克制在心里面,是个流血流汗,却不会轻易流泪的人。
记得当年的寒岳也是如此,开荒建寨初期,死了那么多的人,可是老头硬是没流过一滴眼泪。
不是不心痛,不是不难过,而是寒岳要把心里的悲痛化为无穷的力量,督促着他,激励着他,完成他的任务,给逝者一个满意的交代。
而段虎,正如寒岳当年一样,用汉子的血性在祭奠着逝去的亡者。
只是如今的寒岳,头发白了,人也老了,情绪很容易受到波动,少了些许当初的壮志和豪迈,多了几许岁月的沧桑和磨砺。
“黑虎哥,我想你的心意他们都收到了。”虎千斤轻轻的说道。
段虎低头笑了笑,“应该是吧。”
“山下已经做好了饭菜,去吃点好吗?”
“吃,一定要吃,这样他们兄弟俩才会安安心心的去。”
“酒,能少喝点吗?”
“不,今天这顿酒我一定要喝个尽兴。”
“我陪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