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抬,但没落下。
不是段虎心软,而是他发现对方的脸上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
整张肿胀的猪脸上除了红指印就是紫指印,密密麻麻成沟成坎,两鼻孔挂着长长的血鼻涕,嘴角冒着血泡子,他要是再来几下,曹满非升天不可。
段虎点点头,斜眼瞅了一下披发土脸、瞪眼咬牙的冷曼,有道是雄虎动怒山林动,雌虎发威天地抖,说的是母老虎要是发了威,比公老虎还可怕。
“死耗子,顺毛捋的道理都不懂,偏偏要去摸母老虎的腚,你这叫作死不捡日子,活该!”
心想之下,段虎把巴掌放了下来,转而张开大手,直接堵住了曹满的口鼻。
一息,两息
五息,六息
足足十息的时间,曹满终于有了反应。
先是白眼直翻,接着口鼻鼓气,随后腮帮子鼓圆,最后四肢乱蹬了起来。
等段虎把捂紧的大手一松,曹满突兀回过了神,大口喘息的同时,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响个不停。
为啥惨叫?
这不明摆着嘛,脸上布满了巴掌印,不痛才怪,痛了不叫,真当自己是铁铮铮的爷们吗?
“虎爷!”
曹满终于看清了提着他的人是谁了,不过话才出口,他就埋怨了起来。
“我说虎爷,你这是咋滴了?为了救你,小耗我几乎搭了上性命,你倒好,一见面就把我打成猪头,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吗?”
曹满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敢情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救我?你这死耗子是救我还是偷我东西?说,你把我的那些法器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论声儿大,十个曹满也比不上一个段虎,随便咆哮一声都能把他的耗子胆震破。
“呃啥法器?”
曹满顿感不妙,急忙装傻充愣了起来。
有道是防火防盗防段虎,这可是洪泉终其一生总结出的至理名言,曹满可不敢忘。
“我的符纸、寒星砂和星火雷,对了,还有那瓶所剩不多的洋酒!”段虎一样不落的说了出来。
“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曹满可不敢承认,不管理由如何,他要是认了,黑脸会讲理才怪。
“虎爷,那些东西都被耗子拿去杀老怪了,我可以作证!”
怕啥来啥,等冷曼毫不顾及情面的这么一喊,曹满彻底慌了神,段虎彻底黑了脸,冷曼呢?
彻底等着看戏,不弄死曹满,她决不罢休!
“我亲爱的小曼,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我可是你的真爱,你”曹满发急的喊道。
“闭嘴,闭嘴!死耗子,秃眉毛,我不是你的真爱,我巴不得你死,你给我去死”冷曼再次抓狂了起来。
“喂!小曼,不许耍赖,哥哥的冰糖汤圆都被你尝过了,你还不是我的真爱吗?顺便提醒你一点,有事说事,别拿我的眉毛说事,哥哥可不乐意!”
曹满很在乎自己的眉毛,尽管当初的剑眉变成了秃眉,可他依旧十分在意。
“哇呀呀!虎爷,你要是不动手,我来!我要弄死耗子!”冷曼爬着滚着冲了过来,张牙舞爪的可怕样,堪比吃人的老怪老僵。
曹满吓得就像逃走,可是干蹬了几下萝卜腿,这才发现他还被段虎提着拎在半空中呢。
“我说虎爷,不就是一些法器嘛,抵得过我们之前的生死交情?你先放了我如何?”曹满的感情牌在段虎眼中
还是有点用处的。
段虎没说什么,大手一松,曹满哐嘡掉落在地,随后这家伙也不管摔没摔疼,四爪刨地就想溜之大吉,谁知这时
段虎把脚一抬,正正压在了他的背上,稍稍一用力,曹满乐子大了,整个儿趴地上手脚乱刨了起来。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