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啥叫灵性?说白了就是小气、记仇、贱皮子,十足的贱皮贱肉贱骨头!
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刚才凶恶十足的凶马,被段虎一通教训,乖得比自家的大黄还乖,叫站着不敢趴着,叫坐着不敢躺着,指东朝东,指西朝西,一点都不带偏差。
曹满点了点头,该,活该!
刚才的凶劲呢?咋不闹腾了?
贱马就该凶汉治,早知如此,之前自己就该把家伙事掏出来,一顿子弹打得保准伏贴。
还灵性呢?
狗屁,奴性才对!
等着大马也听话了,天也黑沉了下来,看着月华初露,星斗隐现的天色,段虎二人再次上马,打亮手电后不敢急行,只敢缓慢的前行着。
两匹大马很听话的一路慢跑着,跑两步还偷眼瞅瞅段虎,似乎对这位黑脸王爷真怕到了灵魂深处一样。
没瞅曹满,那家伙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孬货,没有段虎的光环,他啊!马哼哼几声就能怂蛋。
天色越来越黑沉了下来,隐约中山路的尽头浮现出一座巨大的山峰,就在这时,迎面刮来了一阵山风,风势强劲,带着呜咽的呼啸声,似鬼哭若狼嚎,听得让人心里发寒。
正跑着的两匹大马忽然停了下来,马眼睁得老大,贼溜溜的看着前方,鼻响打个不停,似乎在往前走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臭马懒球球的,给曹爷爷走起,再不走我请你吃跳脚米线!”曹满举鞭就想给胯下的大马来一下。
段虎一伸手拦了下来,“耗子,别瞎闹,跟你说过马是有灵性的动物,别动不动就抽打。”
曹满一翻眼珠表示不服,我的虎爷,你真是我的爷!说话会不会害臊?
哦,敢情你又踢又打的没啥关系,曹爷爷就不行吗?你也太霸道了吧!
可是不服也没办法,黑脸就是霸道的化身,耍横的祖宗,谁敢和他比?
“虎爷,不抽不行,否则这牲口根本就不动。”曹满无奈的回道。
“不是不动,而是害怕什么,这样,我们下马,牵着前行。”说着话,段虎翻身下了马。
曹满摇摇头,有马不骑非要牵着走,明明几鞭子就搞定的事,何必迁就这些牲口呢?
无奈,曹满也下了马,只是在下马的时候他加着小心,生怕再摔一下。
打着电筒牵着缰绳,曹满跟在段虎的身后朝前走去,还别说,缰绳一动,大马不再像刚才那般抗拒,而是乖巧的跟在后面走着,除了时不时会打几声鼻响。
山道年久失修,常年风吹雨淋着,野草冒了一片又一片,其中不乏有带刺的荆棘,一不小心就会被拉出一道血口子,又痒又疼很是难受。
越往前走风势越大,萧瑟的风声带着鬼泣般的哭声回荡四周,夜黑月淡,四外老树枯枝,怪石嶙峋,即便有手电的照明,视野的范围依旧十分局限,连稍远点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阴暗的环境中总能给人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就好像在那些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会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正用阴戾贪婪的目光觊觎着
又走了一会儿,风势渐渐小了不少,可曹满心里却莫名的感到有些发慌,要不是一路上都是段虎在带路,光他一人的话,还真有些不敢独自一人走夜路。
又走了几步,忽然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骨碌碌滚了几圈后,从草丛深处滚到了曹满的眼前。
“啥玩意?就像个皮球似的。”曹满低头用手电仔细照了照。
滚出来的那件东西圆不隆冬,颜色灰白
看上去像个皮球,其实是一颗骷髅头!
“娘嘞!骷髅头!”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的曹满失声喊道。
“大惊小怪的咋呼啥呢,骷髅头也怕?”走在前面的段虎没好气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