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相信?所以”
大伙听了个一头雾水,段虎哈哈大笑了起来,“寒大叔,现在总不会还有什么顾虑了吧?”
“嘿嘿,这倒是。”寒岳带着笑容点点头。
大伙依旧没明白过来,抓头的抓头,捻须的捻须,抠脚的抠脚
谁抠脚,不臭吗?
还能有谁,瞎子婆呗!
一天不抠几回脚怎么的都不舒服,而且这婆子还不洗脚,就喜欢干抠,陈年味儿,又酸又臭,老熏人咯。
抠了不说,还喜欢放鼻子面前闻闻
“瞎婆,要抠脚外面抠,没看见大伙都在屋里吗?”有人不悦的说道。
瞎子婆一笑,“不好意思,婆子眼瞎看不见,还有,天老大地老二,管东管西难道还管婆子我抠脚放屁不成?你算老几!”
瞎子婆不可理喻,大伙拿她没辙,唯一能做的就是开窗开门,散味儿。
“寒老弟,究竟是啥事?”寨老好奇的一句问话吸引了大伙的注意,连那股酸臭的老味儿都没心思理会。
“其实段虎早就帮大伙安排好了后路。”寒岳回道。
安排好了,啥时候的事,大伙咋连一丝风声都没听到?这保密工作做的
不服都不行哇!
“耗子,把东西拿上来。”段虎大手一挥吩咐道。
“得令!”
曹满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海子也挺热心的跟了上去,不过刚到门口就被曹满给拦了回来,很简单,如此光荣长脸的事儿,曹满会分摊出去才怪。
不大工夫,在一阵哼哧哼哧的牛喘声中,曹满抱着大箱子走了进来,等箱子落地,曹满趴在上面耷拉着舌头,口水都流了出来。
段虎摇摇头,“耗子,搬个箱子都能把你累成狗样,看来你的功夫还欠点火候。”
曹满下巴一抬,曹爷爷欠的不是火候,欠的是香喷喷、爽歪歪的好酒好菜!否则爷爷的能耐还能再涨一大截。
海子嘴巴撅起,得了,那不叫长能耐,叫长肉
奇了怪了,这耗子的生命力真够强的,二十来天不仅没饿瘦,咋瞅着又窜出点板猪肉来了?看那腰板,似乎又大了一圈。
曹满回瞪一眼,你懂个球,这叫适者生存,自力更生!
段虎不管那些弯弯绕,叫开曹满后把箱盖打开,顿时箱子里金光四溢,黄灿灿的金条晃得大伙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说起这箱金条,之前在寨子外面的时候大伙都瞅见过,挺羡慕也挺开心,但没人知道这箱金条的用意何在。
此刻见段虎把金条又拿了出来,琢磨一下刚才说的话,大伙顿时反应了过来,不由得一个个面带惊喜激动之色,有那端着茶碗的人,甚至溅了一身的茶水都浑然不觉。
看着晃眼的金条,大伙心潮澎湃、百感交集,都是些穷苦的百姓,一生中别说见过金条,就是做梦都没梦见过,如今整整一箱,一百根金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谁不激动,谁不兴奋?
屋里静悄悄的,静的落针闻声,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眨眼,就这么安静的呆呆的看着,转而,寨老和其他老者眼睛湿润了起来,滚烫的泪水不断在眼眶中打着转
回想当年建寨子的情景,图的是什么,向往的又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有一个安稳的窝住,有口饱饭填肚就已经很满足了,然而就是这么个很小很小的愿望,却有为之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和泪水。
现如今寨子建好了,人口也多了,日子清贫但很安乐,寨老很满意也很满足,他希望老龙寨能永远像现在一样这么安乐下去,然而
一想起寨里的人又将流离失所,又将无家可归,又将饱受饥寒,寨老心如刀绞、悲痛欲绝,但又能如何?
世道如此,人命堪比草芥,社会动荡,人情冷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