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屋里的寒岳几人今儿个非拿故事下饭不可,别说吃肉喝汤,啃骨头还差不多。
段虎冲进灶房,二话不说,闷头甩肉,丝毫不带客气的,那吃相比饿狼还饿狼,见肉眼珠就发绿。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跟了萧镇山这么多年来,哪还有斯文一说?
要斯文,可以,饿肚皮没人管,五脏庙抗议自己扛着。
按萧镇山的话说:“是爷们,吃饭就要有气势,不说惊天地泣鬼神,起码也要有恶虎出山之威。斯文,那是婆娘家的事,和爷们不沾边。”
寒岳第二个冲将进来,老头选了个还算不错的位置往那一坐,伸手夹起一块狗肉,没忙着下嘴,光顾着喘气了。
老头也挺不容易的,刚儿那会儿心脏跳得过欢,现在又拼了命的抢肉吃,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先把气喘顺了,心脏安稳了再下家伙事。
段虎边吃边看了一眼寒岳,目光交错中
寒大叔,别走神,下嘴!瞅见没,我师父连膀子都抡起来了,晚了没得吃。
寒岳深喘几口,不急,先闻闻,闻闻味道如何?
段虎一瞪眼,闻个球,又不是中医把脉、望闻问切,直接开甩!
寒岳的狗肉还没吃到嘴,海子已经挨着他坐在了一旁,没拿筷,直接五爪子抄向了锅里的狗肉。
“啪!”
海子吃痛缩回了爪子,抬头一看,寒岳怒等着他。
“寒大叔,你这是”
海子闹了个稀里糊涂,以往他也试过五爪子抄肉吃,那会儿寒岳并没有制止,咋现在讲究了起来。
“臭小子,没大没小,没看见我还没下嘴吗?”
一句话海子明白了,敢情老头不是埋汰他,而是不服气,这可咋整?
眼瞅着萧镇山和段虎吃了个欢实,狗肉一块块往嘴里塞去,三两下骨头落地肉下肚,自己这边冷火秋烟,还被寒岳盯着
呲溜一下,海子挪到萧镇山的身旁,五爪子再次抄起三块狗肉,也不管烫不烫,嘴巴塞不塞得下,一口吞下。
嚯!
这香味,肉香四溢,口齿留香,香沁五脏,回味无穷。
这口感,油而不腻,脆嫩可口,肉质鲜美,香浓丰厚。
这充实劲儿,三块骨肉一口吞,半只苍蝇钻不进。
这热乎劲儿,能把海爷爷的嘴巴都烫熟咯!
吸溜吸溜带着凉风,海子牙口倍儿好,咔咔几家伙咬碎骨头,脖喉一松,一股脑咽下了肚,心里总算踏实了。
寒岳恨气的鼻哼一声,管他气顺不顺,心脏慌不慌,先甩再说!
当即一口吞下狗肉,当肉香在嘴里弥漫开来,甜美的回味让老头心里顿时敞亮了起来,这一刻他感觉全世界都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美妙,如此的可口
半锅不到的狗肉在几人的你争我抢之下很快没了影,就连锅底的残羹都吸溜了个精光。
冷曼摇摇头,见过贪嘴的吃货,没见过不要命的饭桶,饿死鬼投胎还是上辈子是猪,咋这么能吃?
“慢点吃,别噎着。”冷曼重新端上了一锅狗肉,好心的劝道。
“噎死也不能慢,开甩!”
也不知是谁冒了这么一句来,顷刻间桌旁几人撸袖的撸袖,抡膀子的抡膀子,一场混战再次上演。
冷曼鄙视的咂咂嘴,啧啧,这吃相,羡煞饿狼馋死猪,一群活祖公!
等桌上的狗肉再次见底的时候,曹满姗姗来迟,终于进了屋。
进门的时候啥也没做,只是撑大俩止了血的鼻孔用力一吸,肉香入鼻,“哗啦”哈喇子忍不住从嘴角流了下来。
顾不上擦口水,曹满颠着一身板猪肉蹦蹦跳跳的来到桌旁,等他往桌上的锅里一看,“哗啦”眼泪流了出来。
缺德,太缺德了,光顾着自己享用,把小耗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