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受伤的心。
抖了抖了背包,玻璃渣掉落一地,酒水稀稀拉拉的流个不停曹满觉得挺可惜,用手捧了点,放在嘴边吸溜一声,尝个鲜。
阿亮驴眼一翻,我说够了耗子,有你这么寒碜的吗?馋嘴馋到这个份上,就不怕吞了玻璃渣割嘴吗?
曹满呸了一声,懂球!这可是洋酒,不喝浪费。牲口就是牲口,酒虫的世界你不懂!
吸溜,又是一口。
“噗”
阿亮吐着舌头飙白沫,球的酒虫,锅盖(烂酒鬼)而已,谁稀罕?
曹满不理,接着吸溜手捧里的洋酒,滋味真不错。
“哎哟”
没吸两口,曹满痛呼一声,玻璃扎嘴了,忙着伸手去拔玻璃。
阿亮眯着驴眼笑了个灿烂,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刚儿哥咋说来着?现在扎嘴了吧,哥就问你一声,疼不?
疼球!
曹满二目一瞪,血沫子从嘴角边溢了出来。
阿亮笑得更欢了,死鸭子嘴壳硬,都冒血了还不疼,接着忍,千万别啃声,啃声就是乌龟王八蛋,贼皮小烂货。
想诳亮哥?亮哥让你天打五雷轰,火烧双秃眉!
阿亮挺得意,难道找到了乐子,不开心一下如何对得起它的付出?
曹满心情本就不好,现在被驴子一顿火上浇油,真火烧得比火海还旺,友谊的小船经不住大风大浪,更架不住火烧烟熏,眼瞅着随时翻船,忽然
阿亮耳朵一动,目光疑惑的看向了燃烧着的烈焰,曹满也警觉的站了起来,神色有些凝重,嘴角挂着的血沫子都无暇理会。
“亮子,你是不是也听到了?”瞅着熊熊烈火,曹满低声问道。
阿亮目不转睛盯着大火,火势太大带着呼呼的声噪,浓烟烈焰阻挡了视线的能见度,依稀间在火焰的后方,隐有黑影闪动
阿亮不太确定,伏低身子往前挪了几步,为了能辨别声音,竖着的驴耳不是变换着方位,好似雷达一般捕捉着细小的响动。
曹满有模学样,趴在地上耳朵贴在了地板上,仔细听听,没听出啥声,倒是地板挺暖和,贴着的耳朵感到一阵温暖。
“奇了怪了,刚才明明听见一阵躁动声,咋现在什么都不见了呢?难道出现了幻听”
抬头看着神色严肃的驴子,曹满推翻了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是出现幻听的话,阿亮不可能如此紧张。
“亮子”
正待开口问一声,突然阿亮驴眼外突,四蹄在地上一阵乱刨,打滑几下后转身朝后方狂奔而去。
逃窜时还不忘留下一连串“嘎嘎嘎”的鸭子叫。
咋回事?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个儿撒丫了,把爷一个人留这杵着算几个意思?
曹满还没明白过来,等着阿亮窜出去一大截,他还在原地眨眼呢。
就在这时,烈焰中破开一道口子,紧随其后一团火球猛冲了出来,正正对着曹满扑来。
惊悚的一幕顿时让曹满炸毛,一声“我的娘!”曹满就地一个翻腾,打算来个滚葫芦躲避扑来的火球,却忘了背上的生铁大锅。
等着背部滚地的时候,也许力道弱了点,弯曲的双腿刚要落地,大锅往回倾斜下去,骨碌一下,曹满又摇了回来。
这下可要了老命了,大骇中的曹满手刨脚蹬,谁知忙中出错,非但没有翻过身来,反而躺在铁锅里玩起了摇摇椅,晃悠晃悠的挺欢畅。
摇一摇筋骨强,晃一晃腰板硬,摇摇锅来晃晃椅,摇来晃去乐悠悠
坐着摇摇锅,恍惚中脑海中却冒出了这么段词来。
曹满头冒黑线,自己是咋啦?这要命的关头还有心思遐想连连,去你大爷的摇摇锅、晃晃椅,命都要摇没了,还乐悠悠呢,再晃成烤大肥了!
成也铁锅是败也铁锅,慌乱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