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的热气,再吃个海天胡地,睡他个斗转星移。
想到口渴,曹满和阿亮都坐了起来,阿亮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满,曹满眼神切切的盯着背包,打开一看
去,啥都没有。
希望化为了水泡,水泡一破啥念头都没了。
曹满一拍脑袋,忘了包里的东西都丢在蛇道里了,记得当时在整理物资的时候,好像有一个水壶
想到这,口干舌燥的曹满拔腿就想跑出去,却被阿亮一嘴咬在了衣角上,力量大点,刺啦一下,衣角被毫不留情的撕破了。
“亮子,别过分,撕衣服算几个意思?”曹满抖着嘴皮问道。
“哼哼”
猪叫两声,阿亮把脑袋对向了背上的大锅,就一个意思,你想让亮哥帮你抗锅到何时?
“抗个锅而已,至于撕衣服吗?”曹满不服的质问道。
阿亮瞅一大眼,不撕衣服能拦下你吗?再说了,你让哥背锅这件事哥还没找你算清楚呢?
“亮子,认错,认错我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认你姥姥!磕头,磕头哥就不怪你。
“真不认错?”曹满往前走了一步。
呸!亮哥认天认地认祖宗,就是不认错,等等
阿亮眼珠一转,随即学了几声牛哞哞。
“呃,牛哞哞是认错?”曹满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阿亮点点脑袋,憨腚,哞哞是骂你不是认错!哥就说嘛,牲口的语言你不懂,认错?骂你个狗血淋头你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真的?”曹满还有些不放心,主要是驴子的眼神中隐约有着笑意。
阿亮一本正经的又点点头,俺的大兄弟,哥真的是在骂你。
“果然?”
“哞哞。”
“当真?”
“哞哞哞”
“算你识相,这回算了,下回可注意点,再撕我衣服,我扒你驴皮。”曹满说道,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阿亮心里乐开了花,看来懂得多种兽语还是有好处的,瞅见不?骂人都能骂的这么开心,真爽死亮哥咯!
这一茬算是揭了过去,之后曹满重新把生铁锅背在身上,阿亮继续脖挂背包,一人一驴顺着蛇道又走了回去。
起初阿亮不干,但架不住口渴,可惜附近的地面上,那些凹陷着的小水洼早被干粽糟蹋光了,即便还积着些泉水,但上面浮动着黑色的油腻,谁敢喝?反正阿亮是不敢喝。
顺着道儿走着,没有了来时的胆怯和惊恐,除非再冒出什么干粽老僵,不过想想不太可能,就刚才那通折腾,别说插杆的干粽子,就是千年沉睡的老僵都能被吵醒,现在哪来的僵僵粽粽,口渴冒烟的倒有两个,一只耗子一头驴,正好搭伴。
蛇道两旁的绿焰依旧跳跃着,似乎没受到多大的影响,只是那会儿这些鬼焰是出现在干粽的周围,而现在凌空漂浮,看上去更显得诡异阴森,飘来晃去的,似乎一只只阴魂的鬼眼,狰狞的看着行走中的曹满和阿亮。
口渴难耐的俩货没心思理会什么漂浮的鬼焰,就是四周绿森森的看着很不舒服,曹满打开手电,顺便给阿亮的脑袋上也固定了一把。
为了防止被碰坏或是跌落,特意多捆了几圈,直到阿亮发出一阵不满的鸡咯咯声,曹满这才满意的收了手,抬眼一看,真够板扎的,比绷带裹头的伤员病号都攒劲。
有了手电的照亮,路上闪烁着的绿光不再那么阴戾,看着舒服多了,就是空气中弥漫着的黑烟甚是讨厌,焦臭熏人不说,配合着闪烁跳跃的鬼焰,把整条蛇道装扮得绿影叠叠鬼雾重重,晃眼看去,似乎绿雾中有鬼影晃动摇曳着,令人心神不宁,背脊发寒。
不过这一切对于经历了两场生死恶斗的曹满和阿亮来说,不过毛毛雨而已,目前他们只关心一件事,水,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