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救救我,我被压在生铁锅下面了,救命”
似乎他的呼救起到了作用,驴蹄声停在了铁锅附近,不大工夫,一阵鼻息闻动的声响顺着铁锅的边缘传了进来。
曹满头冒黑线破口大骂道:“闻个球!老子快闷死了你还闻,要闻,等把我救出来,老子让你闻个透实!”
“砰,砰,砰”
话音落下,一连串的踢打声响起,每一次的踢踹都能引来一阵不小的震动,曹满欣喜若狂,配合着震动也用力扭动着身躯。
不大工夫,当黑沉的空间透进一丝绿莹莹的幽光,阴冷的空气如同泄闸的洪水涌了进来,曹满大喜过望,张开大嘴撑圆鼻孔,口鼻并用吸了个透彻畅快。
只可惜这份喜悦维持的时间并不太长,随着阿亮一声惊恐的咯咯声,一声巨响自生铁锅上方炸响,大锅往下一沉曹满再次被活活压在了下方。
如果说上一次被压的时候好歹他还能微微活动一下手脚,那么这次他连挪动一丝的空间都没有,直接一个蛤蟆趴地,被压了个实实在在,胸口上的俩坨油膘几乎都被压瘪了。
这下可差点要了曹满的小命,痛苦中他感到十分的后悔,如果刚才他不是为了猛吸几口凉气,而是趁着锅边翘起的机会,把藏着的墨霜拿出来,至于现在这般被动吗?
懊恼的同时曹满是百思不得其解,咋回事?为毛自个儿又被压在铁锅下了?莫非
电光火石间,曹满想通了这其中的缘由,敢情老怪见不得他过好点,直接拿他当踏脚石,一脚把王八壳踩得又陷入地面了。
该死的老怪,爷爷巴子你的僵皮烂肉!你给我等着,爷爷出壳那一天非活闷了你不可,让你也尝尝大焖王八的滋味!
阿亮跑了个没影老怪也没了踪迹,剩下曹满一人被压在生铁锅下独守空房,不,是大锅。
冷秋秋,萧瑟瑟,是孤寂,是落寞
苦巴巴,闷躁躁,是无奈,是酸楚
不愧是老龙寨的传家宝,生铁锅下,是龙也要盘着,是虎也要趴着,正好比此刻的曹满,蜷缩得像条老麻蛇,乖溜溜地一动不动。
不仅身体难受,当空气再次变得稀薄起来,曹满本就悬着的心脏又一次提高了起来,然而麻烦不仅只是如此
上一次他起码还能敲打锅边发出求救的信号,这一次,他顶多只能动动手指,利用手指弹动铁锅,发出的响声可想而知,比嘤嘤声大不了多少,能不能传到外面还在两说。
至于开口呼救
曹满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空间的拥挤代表着空气的多寡,就这屁大点地方,几乎到了见缝插针的地步,哪还有多余的空气供他糟蹋?
想早死尽管开口,晚死晚开口,前后都是死,时间早晚而已。
曹满自然不想早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哪怕能多活一息的时间,他也绝不早死。
况且曹满坚信自己一定能活下去,因为他并非一人,而是有着铁哥们好兄弟,尽管这哥们不是人,是牲口,有时不讲义气,会落井下石,但终归是铁哥们。
做兄弟有今生无来世,一辈子的兄弟岂会见死不救?
果不其然,就在空气几乎耗尽的时候,期盼已久的驴蹄声带着悦耳的声响回荡在了曹满的心中。
“亮子,救命!”
把珍藏了老久的声音一次吼叫出来后,曹满头昏目眩,脑袋昏昏沉沉。
“砰,砰,砰”
阿亮果然是好兄弟铁哥们,毫不吝惜自己的力量,对着陷下去的生铁锅又踢又踹,几番努力下,总算把牢实的铁锅踢得松活了些许。
趁着这个机会,早就做好准备的曹满猛的往上一抬,伴随着一阵躁响,生铁锅总算离地而起。
“哈哈哈,老子终于”
激动的宣言还未说完,头顶上方恶风鼓动,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