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参加这么灭绝人性,不,是灭绝驴性的冒险,老天爷,亮哥就想问一句,给条活路成吗?
成吗!
“嗷”
虎啸声起,阿亮也豁出去了,正所谓狗急跳墙,猪急爬墙,蛤蟆死了还要蹬蹬腿,何况驴乎?
带着未酬壮志,俩货驾着生铁锅再次冲向了第二座石刺箭台
这回运气差点,刚才是正好遇到箭台下沉,而这一次遇到的是箭台上升。
好在箭台上升是当铁锅冲上去之后才升起的,可这也要命啊,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当大锅冲到了箭台的边缘时,前方落空,在惯性的冲击下,俩货一锅玩起了云霄飞锅
飞吧曹满,灿烂的人生就在前方,展开你自由的翅膀飞腾吧!
飞吧阿亮,幸福的生活正在招手,张开你狂野的双翼飞翔吧!
腾空吧铁锅
去你的铁锅,没锅的事!
悬空不要紧,要紧的是落地。
飞翔也不要紧,要紧的是咋着路?
半空中,俩货的心脏都要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逐渐接近的地面,阿亮靠紧了曹满,曹满抱紧了阿亮
好兄弟,铁哥们,我们
一起颠大腚!
“哐,哐,哐”
落地的生铁锅一震三蹦跶,锅里的俩货一蹦三震荡,蹦的五内翻腾,震得气血奔腾,连粪球都飙出了好几坨。
睁眼的时候,俩货都哭了,皮肉受苦是一回事,精神上的折磨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
前方又出现了一座箭台!
“亮子,我们再冲!”
带着哭腔,曹满恶吼一声。
“嗷”
带着哭腔,阿亮虎啸一声。
“哐镗镗,哐镗镗”
不愧是老龙寨的传家宝,生铁锅冲上石刺箭台如同磨盘碾压一般势如破竹,撞得冒头的石刺根根碎裂、石屑满地,一路下来真好比狂风扫落叶,所到之处片瓦不留。
之后的云霄飞锅俩货大致已经熟悉,腾空、滑行、落地、颠大腚,就这么回事。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嘿嘿嘿
只是熟悉归熟悉,始终不习惯,哪都不习惯,特别是大腚最不习惯,刚才是火辣辣的生疼,之后是撕裂般的剧痛,现在
说出来都是满满的心酸和泪水。
生铁锅依旧急速滑行着,都滑溜了这半天的时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问题不在于生铁锅多么能滑行,而是在于这条直插深渊的滑道几乎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锅里,阿亮靠着曹满,曹满抱着阿亮,老大老二搂一处,人也悲哀是驴也悲哀。
悲哀中曹满百思不得其解,为毛驴子就这么邪乎?一蹄子一个机关,百发百中,没一个遗漏的,什么倒点人油蜡,什么万箭弓弩阵
现在好,最他娘的刺激,陡坡石刺刺!
三番五次的折腾,一次比一次凶险,这也就是曹满心宽体胖容量大,换个旁人,吓都能吓死,别说活命,魂儿都能吓散了。
不只是曹满想不通,阿亮更想不通,记得以前它的运气还不错,到哪都能吃香喝辣,可如今别说吃嘛嘛香,就是放个驴屁都能溅一腚的黄汤。
咋回事?
亮哥的驴运变霉运了?
都怪黑脸师徒,黑不溜秋跟个鬼似的,熏黑了亮哥的驴运,成黑霉运了
“亮子,打起精神来,我们冲冲冲!”
曹满的一声高喝打断了阿亮的心思,想都不想便来了声高亢的虎啸。
“嗷”
紧随其后。
“哐镗镗,哐镗镗”
习惯就好,只要能习惯,啥都好办,正如此时的曹满和阿亮,别看叫了个歇斯底里,吓了个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