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当场定格,呆愣的看着那张血脸,张着大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诡异的是,搭着他肩头的血脸老怪同样没有动弹,任由尸脸上的脓血流淌在了他的肩膀上。
时间在这一刻就像静止了一样,曹满侧头呆立,老怪搭肩不动,一人一怪四目相对,沉默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曹满微微动弹了一下眼珠,目光朝后看去,正巧看见了远处正撒蹄飞奔着的阿亮。
曹满暗咬牙巴骨,好你个没心没肺的腌臜泼驴,牲口不如!
亏爷爷跟你称兄道弟,滚草堆躺大锅,爷爷滚你个邪、躺你个球!
爷爷要
不等曹满把满腔怒火化为锋利的目光,忽然,老怪眼珠一动,对上了他的眼神。
好一双死人眼,又大又圆,眼黑似墨,脓血带浆,阴恻恻、凶戾戾、鬼兮兮、笑狞狞;吓得曹满心怕怕、肉悚悚、魂颠颠、眼颤颤。
维持不过一息的时间,曹满就感到自己心跳如擂,头脑一阵犯晕,那股熏人刺鼻的脓血腥臭,能把他肚肠深处藏着的稀汤寡水都勾搭出来。
喉结微微一动,曹满缓缓把眼珠移动了回来,不曾想老怪跟着把血脸也凑了过来,死人眼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一下曹满更加惊慌了起来,惊慌中还带着一丝的愤怒。
你大爷的臭老怪,啥意思?爷爷是公的,不是母货,瞅个球的瞅!真把爷爷逼急了,爷爷
爷爷当缩头乌龟成不?
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方显男儿本色!
想到这,曹满试着轻轻转动眼珠,目光再次投向了后方,故意躲避老怪瘆人的目光。
真神奇,曹满眼珠一动,老怪跟着移动起了血脸,似乎对他的那双迷人小眼独有情钟似的,曹满的眼珠移动到哪,老怪的血脸就跟到哪,必须四目相对,偏差一分都不行。
趁着老怪专注着双眼的机会,曹满轻缓的往下蹲去,缩一截,老怪跟着弯下一点身子,再缩一截,对方又弯下一点身子
直到曹满的脑袋快要缩进生铁锅中时,老怪几乎来了个9十度的弯腰,曹满抬着脑袋,双眼朝上,一个仰视一个俯视,画面感当真强烈。
遮天蔽日!
曹满心底巨吼一声,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躲进了生铁锅下,动作无比麻利的把大锅盖在了他的身上。
“嘭”
曹满刚想喘口大气,忽然锅顶传来一声闷响,似乎老怪压在了锅上。
对此曹满嗤之以鼻孔,压吧压吧!生铁锅硬着呢,压不垮,何况此地不同于往地,地面松软还有青苔铺着,想来个大锅焖王八?美死你!
想我曹满何许人也?
耗子!
耗子何解?
打洞能手!
只要不是石头土疙瘩的硬地,爷爷就能打出一个地洞,不是用来逃生的地洞,那玩意爷爷挖不出来,但挖个喘息用的小窟窿还不在话下
正想着,黑沉沉的铁锅里响起了一阵扑棱声,扑棱扑棱的,就像水鱼上岸,扑腾得很是欢实。
锅内漆黑难辨,没有光线的照亮,曹满啥都看不见,只能用听的,可是光听声儿,根本无法辨别是什么东西在扑棱。
曹满有些抓头,啥玩意这么能扑腾,莫非刚才的遮天蔽日下,不小心把什么东西给带进来了?
听声儿辩位,似乎扑棱声是从前方的锅边传来的,莫非压着的是
“吸溜”
就在曹满认真思考的时候,黑暗中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他脸上快速的舔了一下,湿哒哒黏糊糊的感觉令他浑身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靠!啥玩意这么恶心,跟狗舔似的”曹满怒吼一声。
“吸溜,吸溜”
稍微不注意一点,快速滑过来东西分别在他左右脸蛋上各舔了一下,随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