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真有点咸味,这味道老好,哪来的?
冷曼站在段虎身旁,这会儿也在询问着,“虎爷,石台漂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停下来?”
段虎沉吟片刻,“现在的问题不是石台什么时候停下来,而是”
“而是什么?”
“老四,你察觉到了没有,湖面上的水雾似乎淡了不少。”段虎担心的说道。
“水雾?”
冷曼仔细看去,果然,刚才还雾蒙蒙的水汽,现在已然清淡了不少,否则有雾气遮挡的话,湖中漂动着的石台根本无法看清。
“这是怎么回事?”冷曼也疑惑了起来。
“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还有”
说话间段虎把目光投向了洞窟的石顶,围绕在石幔间的那些荧光似乎又亮了些许,不仅亮度有所增加,隐约中好像还微微移动着。
段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此前他一直有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除了来自于温泉湖泊里的嗜血蓝鲳,还有隐藏在暗处一直没有露面的危险,现在看来
正在这时,漂浮到湖中心的石台缓缓停了下来,随即许久未曾动弹的那些铁链不知为何再次拉动了起来,顿时已经隐没的惨叫声响起,两个人傀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哀嚎。
然而惨嚎声也就维持了短短几个眨眼的工夫,随着铁链的收缩,两名人傀如同五马分尸一般,身体被撕裂成数块,鲜血内脏哗啦一下落在了石台上,至于被铁链勾住的尸块,则慢慢沉入了湖水。
顷刻间周围的鱼群再次沸腾了起来,一条条好似树叶般的蓝鲳蜂拥而来,不大工夫便把尸块吃了个一干二净。
即便隔着远,曹满也有种作呕的感觉,好在如此凶残血腥的场面他见识过,胃里难受但起码还能忍住,不像海子,这会儿
“呕”虎啸声劲猛。
“呃”龙吟声绵长。
吐了个稀里哗啦、哗啦稀里。
“吐吧吐吧,吐干净就舒坦了,千万别忍着,越忍越难受。”曹满关心的帮海子拍着后背,一抬头却发现阿亮没心没肺在那啃着青苔,啃了个欢实。
“牲口”曹满嘀咕一声。
“你,你骂谁呢?呕”海子生气的问道,随后又是一阵狂吐。
“没骂你,多什么事?都吐成这样了还有闲心竖着耳朵,接着吐你的。”曹满好笑的回道。
阿亮抬起脑袋,目光一闪,耗子,那你是骂哥咯?
曹满白眼一翻,“瞅我作啥?难道我说错了吗?驴子不是牲口还是禽兽啊?”
阿亮嚼着嘴里的青苔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也怪自个儿多心,一听牲口这词,就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骂人的话,可
好好的一个词,怎么从人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骂人呢?
对咯,人是人,牲口是牲口,两者不能混为一谈,譬如说某某人是牲口,那铁定是在骂那个人;同样说某某牲口是人,嘿嘿,肯定就是在骂牲口了。
可是
咋感觉又有些不太对呢?
阿亮继续嚼着嘴里的青苔,脑筋飞快的转动着
去他大爷的,亮哥一头驴子想那些高深的东西作甚,管他是人还是牲口,只要不是禽兽就成,接着啃哥的青苔!
等海子吐得差不离了,这时沸腾着的湖中心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但是聚集在四周的嗜血蓝鲳非但没有散开,反而越聚越多,几乎所有湖泊里的凶鱼都集中在了这里,远远看去,发出的光芒把湖中心照得一片幽蓝。
“虎爷你看,湖面上的水雾似乎都散开了。”冷曼惊讶的说道。
段虎看了几眼湖面后说道:“老四,你看洞顶上的那些荧光是不是比之前更亮了?”
“亮?”
在段虎提醒之前,冷曼一直没有注意洞顶的变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