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萧镇山忽然开怀大笑了起来,把一直焦急揪心着的段虎闹了个一头雾水。
若非老头笑眯的双眼看上去还算清澈,段虎真以为对方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这节骨眼上哈哈大笑,闹心不?
“师父,你没事吧?”段虎不放心的问道。
“哈哈,人生难买几回乐,虎子,还记得那次我们去偷老纸婆的酒吗?”萧镇山答非所问的笑道。
不听还好,段虎一听,脸皮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师父,都啥时候了你还提这事,当时要不是你出的馊点子,至于被掌门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人,我呢?好悬没了半条命”
不是段虎有心埋怨对方,而是这件事,到现在他都还还心有余悸,主要是太恐怖了,如果能将恐怖分级的话,他宁愿面对巫祖血僵的尸威,也不愿招惹暴怒中的纸婆婆。
恐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丢脸,简直丢到了姥姥家。
段虎长这么大,恐怕最丢脸的就是那一次了,曾几何时,一度成为梦魇折磨着他,令他寝食不安,坐卧不宁,出门不抬头,见人不出声,口罩大褂出门物,家里闲坐心不安。
就在那晚,趁着夜黑风高,师徒二人摸进了纸婆婆的住处,运气不错,对方正好有事外出,没在屋里头。
这一下可乐坏了萧镇山,拉着段虎的手,师徒二人父子亲兄弟好的大摇大摆进了酒窖。
到地一看,嚯!架子上、地上、柜子里都是酒,酒瓶、酒罐、酒坛,海了去了。
有道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师徒二人借着酒劲管他三七二十一,一人一瓶对吹,一人一坛对灌,一人一罐对干,喝了个天南地北,红花绿叶。
问题是,偷酒就偷酒,不会把酒偷出来再喝吗?偏偏要窝在纸婆婆的酒窖里喝个痛快,不出事才怪。
其实这事吧
一来,师徒二人此前都喝了不少酒,虽然没到烂醉的地步,但也喝得有些飘忽,酒劲簌簌窜头。
这不,酒壮狗熊胆,俩黑狗熊胆不肥才怪。
二来,萧镇山嫌偷酒太麻烦,主要是偷不了几瓶,喝完又要回来偷,来来回回折腾人不说,还麻烦。
反正纸婆婆又不在,喝够了拔腿就走,顺便再摸几坛子岂不干净利落又畅快舒坦?
萧镇山自诩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酒量。
别看师徒二人都是海量中的海量,喝酒就像喝白开水,但酒量再大也会有极限。
等几坛老酒咕噜噜下肚,酒嗝这么一打,糟了,灌饱了酒虫醉了主人,二人狗熊瞪狗熊,转眼睡了个四脚朝天,鼾声如雷。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畅快,从天黑睡到日上三竿,再从白天睡到了黄昏,等悠悠转醒之际,夜色浓浓,星光烁烁。
按说喝饱睡足也该满足了,拔腿走就是了,可萧镇山不,难得偷一回酒,还是纸婆婆的私藏货,不捞个够本,还算是大黑秃子祖公爷吗?
于是乎,萧镇山彻底展现出了他贪婪的一面,光拿不说,还脱了大衫可劲的包,连带着怂恿段虎一起动手。
等师徒二人兴冲冲乐颠颠的抱着拿着往外走时,抬眼正好瞅见纸婆婆抱手颠脚鼻气哼哼的杵在那,二目如电,隐有电闪雷鸣之势。
捉奸拿双,捉贼拿脏,事情到了这一步,按理说,既然师徒二人被拿了个现行,理应低头认错,该打打,该罚罚,只要纸婆婆出了这口恶气,也不至于闹出后面那档子鸡飞狗跳猫窜墙的糟心事。
问题就出在了萧镇山的身上,不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活祖公,一句“老妖婆现身,虎子,风紧扯呼!”
尼玛,还有比这更气人的吗?
纸婆婆本就是个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的狠角色,这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