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
赵青河吃人的心都有,说实话,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威风和自信,跟老怪干了一架,粉碎了他所有的信念和执着。
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赵青河宁愿种花养草,远离尘世,过点安稳悠闲的田园生活,也不愿再重蹈覆辙,跟不死老怪玩命,因为
他根本就玩不过对方。
然而这种隐退的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下,很快便荡然无存。
恶从念起,贪从欲来。
贪婪、欲念、权力这些东西早已腐蚀了他的内心,也是他一辈子执着的根本和前进的动力。
想让他就此罢手、回头是岸?除非
这世上再无赵青河此人。
犀利灼烈的精芒从赵青河眼底一闪而过,他点头应道:“引老怪可以,但是字碑必须是我的。”
萧镇山眉梢一挑,嘴边挂起了玩味的笑容。
真不愧是条老狐狸,都这时候了还挂念着那玩意,单单这份野心和贪念,还真对得起他的这身臭皮囊。
“一人一半,否则休提。”萧镇山答道。
赵青河老牙紧咬,忍着脸上火烧火燎般的疼痛说道:“好,就一人一半,把药拿来。”
嗖
话音刚落,装着药丸的瓷瓶飞了过来,赵青河想都没想,探出独臂往前一伸
咔嚓
瓷瓶没抓住,落地摔了个粉碎。
赵青河抬着独臂,一张烂脸表情极为丰富,似哭似悲,似痛似泣,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颤抖着,跟触电似的痛苦不堪。
萧镇山一拍额头,靠,忘了老蚂蚱一身是伤,现在好,牵动了伤势,这滋味,比喝了他老娘的洗脚水还难受。
还是那句话,人老蠢树老枯,老蠢老蠢,越老越蠢,看来自个儿也老糊涂了。
“咳,老蚂蚱,瓶子碎了没事,里面的药丸应该还能吃,快点服了,别耽误正事。”萧镇山脸黑不红,随便一句便带过了他的失误。
赵青河抖着一脸烂肉,怨毒的看着对方,张口想爆粗口,奈何疼得太厉害,嗓子眼发紧,出不了声。
目光说明一切,老黑秃,真够绝的,你等着,等老夫疼利索了,先吃药,吃了药再找你理论。
定格了大概有三息的时间,赵青河终于动了,慢腾腾的像老龟,就连伸个手动个手指,都跟再三思量似的,看得萧镇山直喷牛气。
“我去你丫的,老蚂蚱,啥时候变老王八了,胳膊腿能顺溜点吗?”
赵青河慢悠悠的瞅一大眼,怕瞅快了眼珠疼。
你老丫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试试?
不是老夫夸口,等你烧了老脸割了膀子,再被一脚踢得老臀开花,一身老血十之去半,你能快过老龟的话,老夫墙都不扶,就服你!
懒得理会萧镇山呱噪的嗓门,赵青河依旧动作缓慢的去捯饬地上碎着的药瓶。
运气不错,尽管药瓶碎了,装着的药丸也毁去不少,但勉强还留下了一颗,而且离着还不太远,就在跟前躺着。
赵青河颤悠悠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扒开那些锋利的瓷片,正要拿起药丸
哎呦,扎手了。
仔细一瞅,原来药丸下还压着碎瓷片,刚儿没看见,怪不得会扎手。
看着指尖冒出的一滴血珠,赵青河欲哭无泪。
别流了,再流老夫这身老血都要流干净咯。
好不容易把地上的黑冥神打丸拿了起来,赵青河内心一阵酸楚悲哀。
真不容易哇,为了这药丸,自个儿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不说还好,说出来满满都是辛酸泪。
不由间,鼻头发酸,赵青河险些落下泪来。
“老蚂蚱,快吃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忽然,萧镇山急促的喊声传来。
赵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