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玉笙就觉得这肯定审问不出来了,顾凌天派胡思远和文成武这两人去审问,压根就不是真的要审问,而是要保护他。
“我估计啊,就算是顾荠霖被当场抓了是刺客,那顾凌天也不会信的。”她说道。
朝廷上奏上二皇子做储君的奏折越来越多,却同意的人也变多了。
顾凌天瞧着满朝文武,双眸眯了眯,眼里满是冷戾。
下了朝,顾凌天直接去了二皇子的寝殿。
二皇子此刻正在自己寝殿内写写画画,他看见顾凌天就施礼,“父皇!”
顾凌天瞧着他阴沉沉的问道,“你就那么盼着朕死么?”
二皇子惶恐,“父皇何出此言?”
“你敢说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受到你蛊惑?”顾凌天质问道。
二皇子摇头亦惊慌的说道,“父皇为什么会这么想?儿臣什么都没做啊!”
顾凌天眯着眼说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拉拢满朝文武的,朕劝你消停点。”
二皇子闻言面色更加惶恐,但很快他又附上了不甘和愤怒,“父皇!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做,儿臣就是怕卷入这其中,所以每天出去,这才招来了刺客行刺,儿臣才是那个被行刺的人啊!”
他说着就委屈的问道,“父皇?在您心里儿臣可有七弟万分之一重要?为何他明明可能就是凶手,结果被父皇百般保护,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让父皇这般厌恶?”
顾凌天倒是没有想到一向维诺病恹的老二,竟然忽然会说出这么多话来,说实话他的确不喜欢老二,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他的确有点尴尬。
“行了。”他声音冷硬道,“你只要本分一点,朕不会对你如何。”
二皇子满腔的情绪最后都化作了冷笑,“本分?儿臣要如何本分?父皇这么说也未免太偏心了!大哥去世后,儿臣作为嫡次子就算是被立储君也很正常吧?儿臣就不信满朝文武推举儿臣做储君的时候没有人说过这个,如果有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父皇这么多年来,可曾对儿臣有过半分青睐?儿臣体弱重病却又不是死了,儿臣才能样样不输几位皇弟,父皇却从未看过!甚至是越过儿臣,要立三弟为储君!儿臣却依旧没有多说什么!
可现在三弟双腿残疾了,儿臣的病也被东方治好了又被行刺,父皇却想着如何保护七弟,满朝文武不过是做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父皇就来质问儿臣是不是在背后捣鬼!
父皇!
儿臣的心也是肉长的,会疼的!”
二皇子说着悲愤的红了眼眶。
顾凌天的眉宇深深的皱起来,饶是他再怎么对二皇子冷漠无情,被这么控诉他也不得不动容,他好像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我没有说你捣鬼,但是满朝文武是个什么样,我心里很清楚。”他说道。
二皇子摇摇头,“父皇这般不信任儿臣,那儿臣也无话可说,但是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做。如果父皇觉得儿臣做了什么,那儿臣百口莫辩,就请父皇将儿臣也贬黜出京吧。”
顾凌天闻言不可置信的瞧着二皇子,然后怒道,“你别以为朕不敢!”
二皇子却颓然的后退了一步,“儿臣一时情急顶撞父皇,还请父皇赎罪。”
顾凌天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退出了寝殿。
二皇子便瘫坐在地上,面色露出绝望似得,俯身趴在地上,“给我拿酒来……”
自这日起二皇子整日在寝殿内喝酒,再不就是去云裳坊流连,整个人颓废至极。
一直到顾凌天看不下去了,稍人将他抓回去,好好严加看管,且禁足与寝殿内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过仍然没有将立嫡的事情定下来,七皇子顾荠霖也没有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