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是不一样的人啊。
“丫头,怨我吗?”安逸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
“义父来了。”白宛男冷冷地说道,“我怎么敢怨你呢。你说得对这样是最简单的方法。”
安逸说道:“宛男啊,你还是太小了,不懂人心险恶。你的恻隐之心很可能会害死你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义父想我做一个无情的人,为了这个目标用尽手段。义父你成功了,我才开始意识到我这辈子都不能活成一个正常人的样子。”白宛男强忍着泪说道。
“说来可笑,就在上午我还期待和平的解决这件事。”白宛男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甲扣紧血肉里,“受教了。”
安逸笑了笑,他说:“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白宛男冷笑道:“我已经明白了。事已至此,这件事已经不可能揭过了。”
“这次也是我唐突了,应该提前和你打个招呼。这样吧,接下里的事我来解决,你就不要插手了。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就可以。”安逸想摸摸白宛男头发的手终究是收了回去。
“谢谢义父。”白宛男自言自语。
白宛男明白安逸所谓的好消息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该阻拦吗?她能阻拦吗?
不该,不能……这是宿命了
白宛男一个人在外边坐了很久。
她看到了许多以前不曾不注意到的精致,虫儿在一株半死不活的草上安了家,鸟儿成群结队的飞向另一个目的地……
唯有她,飘摇在风中,不辩方向,不知去向。
黑夜有一个好处,就是它可以很轻松的掩盖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只要躲在暗夜里,她就会是一个神秘的个体。
“宛男,回去了。”林琛将一件西服搭在她的身上,“山里晚上很冷,你这样会生病的。”
“嗯,回去吧。”白宛男在林琛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林琛,给我吃一片安眠药吧。我想睡个好觉,明天再去考虑其他的吧。”白宛男躺在床上,她怕,她怕她根本就睡不着。
“好,我去给你拿。”林琛摸了摸她的脸,“睡一觉明天就都好了。”
明天真的会更好吗?
等白宛男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她吩咐人准备了一份食物,她必须吃掉,因为她明白今天才会是真的难熬的一天。她不可以倒下,绝不可以。
天公不作美啊,外边的雨越下越大,白宛男心中的不安也愈来愈强烈。
白宛男问:“林琛,我义父呢?”
林琛道:“安先生说出去处理一些事情,今早就离开了。”
白宛男摆弄着手里的匕首,她说:“离开了,那些家属呢,去哪里了?”
林琛沉默不言。
白宛男用匕首指着林琛的喉咙,她冰冷的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成了安逸的人?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难道就是这样为我好的吗?”
林琛道:“宛男,事到如今,也……”
白宛男竟笑起来,她道:“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
她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匕首被她丢在地上。
她那样一个小小的人蜷缩在一起,将自己压缩在一个狭窄封闭的空间中。
“烧了尸体,还算造孽不深。可是这次是活生生命啊,林琛我们所有人都会遭报应的。”白宛男她怕了,她从来没有这样怕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宛男,怪我怪我,要是我可以保护好那个孩子就好了。”林琛跪在地上,紧紧地搂住白宛男。
“怪你,你是有责任的。”白宛男冷哼了一声,“可罪魁祸首是我,现在安逸所做的一切都是我默许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