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应织初拍拍裙子,冷着脸道。
惊尘闻言一顿,将房门关上后,仔细打量着少女五官,突地开口,“你说这老家伙临死塞给我这个是做什么?”
他摊开的手掌上扔着一枚微有裂缝的糯白色玉玦。
像是一块初雪落在掌心。
少女忍不住捂嘴,与惊尘对视。
“怎么,你喜欢?”惊尘挑起的眉眼写满了认真,语气却轻佻至极,“那送你好了,只要你不嫌弃是遗物。”
讶色瞬间消失,女子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轻斥着“又胡闹!这可是重要证据,怎么能随便私藏!”
“切,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证据!”
“你胡说什么呢。”女子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惊尘时而没个正形,可他绝不是贪恋财宝之人。
“喂,你收不收?”他脸上莫名多了些哀伤,却强硬笑着。
直觉告诉应织初,惊尘是有什么话想说,她直接问道“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贞儿,万一这是免死金牌,你要不要?”
“你什么意思?”
惊尘努努嘴,示意二人坐下。
待到二人坐好后,他才正色道“死掉的这个老头叫做翁然,他是毒师廖鹤的二徒弟,也算在江湖上有响亮名头。”
“只不过,比起廖鹤就差远了。那老毒师的绝技估计都传给了他大弟子沐息了吧,怎么你脸色越来越难看?”
“没什么,你接着说。”少女淡淡道。
惊尘点头,继续道“此次毒杀,沐息也可例入嫌疑人之一。”
“可我关心的不是凶手是谁,没有这个凶手,三哥也不会让这个老头活着走出飞赴司。”
“为什么,若是为着黎山变故替雨生他们报仇,就该去找真凶呀,很显然翁前辈他只是想替人顶罪。”回忆着昨晚的那一幕,应织初道出心中猜测。
惊尘抬起拳头给她一爆栗。
“你以为三哥是我们吗!他现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目,旁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的,他只想着怎么拉戚凉争下水罢了!”
“那这玉佩,你想怎么处理?”应织初问道。
惊尘沉吟片刻,强硬塞入女子手中。
“你先拿着。其中种种缘由有功夫了我再给你解释,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那个叫做桃花的。”
应织初歪头,“那我可以回头问问她,若是她的便还给她好了。”
想到这是翁先生留下来的唯一遗物,桃花一定会妥帖珍藏的。
二人谈话间,外面发生愤怒吵闹声。
接着便是女子凄惨哭声。
闻言,惊尘与女子赶忙起身,推门出去。
“这位小姑娘,我说了,请你不要妨碍公事。”一身穿银色鹰卫服男子,却意外地没带面具。
他身高挺拔,相貌甚是无趣至极。
睁不开的小眼却透着无数威严,远远扫去一眼便感受到寒意彻骨。
类似戚凉争身上的感觉,可在相貌与行事上,二人却有着太大出入。
“求你,不要带走我家先生,他已经死了,仵作也验过了,你们还要带他去哪?”桃花死死拖着那人长腿,不管不顾地拽着他不让离开。
而一旁放地的担架上,正麻木地躺着翁先生。
若是他醒来,一定是先将这傻丫头揽入怀中哄个够。
可惜,他再也醒不过来。
“在下,鳞刻!奉了太后之命,前来邀请故人入宫一见,还往姑娘早点闪开,不然别怪鳞刻翻脸不认人!”
“我不!你打死我好了,只要你放下我家先生,什么都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