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小禾小心翼翼地踩在没有瓶子的空隙,并且绕过了那张恶心的桌子,他走到了窗户前用力推开,久违的新鲜空气让他刹那间有种新生的感觉。
“唔嗯,嗯?”
就在这时,身后的沙发开始了一阵“蠕动”,臧小禾回头一看,他居然没发现那里居然摊着一坨人影,那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小眼睛,红彤彤的酒槽鼻抽了抽,过度肥胖的老脸是一脸宿醉后的茫然。
这人长着一副欧洲人的长相,金色的发根显白,可过度放纵让他身上的油脂能有二尺深,也不知道血管里流淌的是脂肪还是奶酪
他听闻营地的敲钟人皆是负责且坚毅之辈,常年孤身一人守于钟楼,因此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老师应该是个性格孤僻的老头,或是沉默寡言的长者。
他们腰背佝偻,但眼神依旧锐利,头发花白,但依旧能找寻到当年的风采。
总之眼前这位可跟他想象中的老师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出于礼貌,臧小禾还是朝他行了一礼,他仍抱着一丝希冀询问道“您好,我是来找福恩法师的。”
“福,福什么恩?”老胖子拿压在屁股底下的黄袍子擦了擦嘴,他那浑浊的眼光终于被清风吹进了一点清明,而后一个恍然道,
“啊,你就是那个被薇星送过来的孩子吧,那啥,我就是福恩!”
臧小禾眨了眨眼,感觉心底有什么值得敬畏的东西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