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来都没有，自始至终，我只喜欢过你。”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我也不知道…”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目光就一直追随你了。会留意你每天的动态，会关心你每天的去向…看到你身边有其他人就会不舒服，可是看到你不舒服我会更不舒服。”

许惠笑了，把脸埋在江余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她说“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好像和我还比较远，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经常偷看我。”

江余说是的。“你知道我第一见你是在什么时候吗？”

“让我想想……是不是在教务处？我好像是第一次见你。那时候的你比现在瘦多了，看起来就很学霸。”

江余说“那是你第一见我，但是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第一次见你不是第一次见我。许惠都被绕晕了，“什么？你之前在哪里见过我？”

“田径场的时候，你和林易在聊天。决定当艺术生那天。还记得吗？”江余也不知道如何和许惠描述，那天，对于江余来说是意义重大的一天，他焦虑已久，因为她而豁然开朗。

“那天？…”许惠说，“对不起，江余，我不太记得了。”她自己都忘记了，艺术生不是许惠一时的冲动选择，她也不知道江余说的是哪一天。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江余…抱歉…”

江余堵住了她的唇，长驱直入，一吻毕，说“惠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导师。”

“为什么？”

“因为，那天你说的话触动到了我…你知道吗？其实，我休学过一年…”

许惠说“我…知道。”她第一次在教务处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江余，听主任说起。但是，许惠以为是其他原因。

江余说“高三的时候，经常焦虑，每晚失眠，中度抑郁。然后，就休学了。”他现在说这段往事后，如同说别人的故事一样简单。

许惠的眼神充满了心疼，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他知道，江余承受的肯定不止这些。他现在是那么一个坚强的人，现在能够风轻云淡的说出口，以往的经历肯定更加绝望。

“江余…”许惠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说出来口，“大三的时候，是不是抑郁复发了？”她在江余的公寓里找到过药。

“万幸，并没有。有天晚上，我梦见了你。”然后就想清楚了。对于江余来说，许惠就是一枚良药。

不过，江余不会感觉苦。

万幸，我以前遇到了你，万幸，我现在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