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以保存,自然也会追随红叶殿下,而和织田军一点关系都没有。”
森可隆、长宗我部元亲、三好义兴先后表态后,帐内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尴尬的池田恒兴和佐胁良之身上。雨秋平和池田恒兴、佐胁良之的好交情是织田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如果要在织田家里选两个和雨秋平关系最铁的人,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他们俩。现在,大家也理所应当地觉得,池田恒兴和佐胁良之也应该会站到为雨秋平复仇的一边——毕竟连森可隆和两家外样都这么表态了,池田恒兴、佐胁良之不这样做就显得他们和雨秋平之前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仿佛只是口头说说的那样。
然而池田恒兴、佐胁良之却真的下不了决心,哪怕他俩冥冥之中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但是他俩却始终没有想过任何预案——因为他们根本不敢去想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哪一个他俩都无法接受。此时此刻,在池田恒兴和佐胁良之脑中浮现起的,只有两年前林秀贞试图栽赃雨秋平的本能寺事件后,他们之间的对话。
·
天正八年(1580)1月2日,夜里的京都,池田恒兴和佐胁良之正漫步在京都的街道上。佐胁良之从雨秋平下榻的壬生寺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东寺,而是被池田恒兴拉着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里游玩。眼看着店铺差不多都打烊了,池田恒兴才悻悻地准备打道回府。
“今天的事情真是怪。”池田恒兴喝了点酒,醉醺醺地把手搭在佐胁良之的肩膀上,“林殿下真就那么忌惮红叶?非要赌上自己的前途也要把红叶搞掉?”
“谁知道呢?”佐胁良之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心事。刚才游玩的时候,佐胁良之就有些没精打采。池田恒兴虽然醉了,但还是看出了端倪,开口问道,“藤八,你怎么回事,怎么蔫吧了?”
“唉,没事没事。”佐胁良之深吸了一口气,使劲用手搓了搓脸,搪塞了过去。两个人一路走,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佐胁良之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不吐不快,挥了挥手把周围的侍卫都支开了。
“恒兴哥。”佐胁良之把自己的手臂也搭到了池田恒兴的肩膀上,“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说。”大大咧咧的池田恒兴没注意佐胁良之已经打发走了两家的侍卫,随口嘟囔道。
“我感觉…林殿下的疑虑也不一定没道理,雨秋家确实…很强。而且红叶那大公子,未来也不一定是个听话的主。”佐胁良之支吾着斟酌着措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在说啥呢?”池田恒兴显然没听懂佐胁良之墨迹了半天想说啥,不满地问道。
“你说万一…主公未来也怀疑起了红叶该怎么办?”佐胁良之咬了咬牙,快速地吐出了这句话。
“替红叶解释呗?还能干啥?”池田恒兴满不在乎地答道。
“那要是主公要对红叶动手呢?”佐胁良之含糊不清地轻声补上了一句话。
忽然来了一阵风,初春夜晚的寒风还是挺冷的。池田恒兴刚才喝酒热着了,把衣襟敞开了不少,被这寒风一下子往脖颈里一灌,瞬间冷得一哆嗦,醉意也逐渐消去。
“你想说啥?”池田恒兴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如果主公对红叶动手,我们怎么办?”佐胁良之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两人之间也陷入了沉默。半晌后,池田恒兴才缓缓地开口道:
“我爹死得早,留下孤儿寡母。听我娘说,当时家里也没个依靠,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难熬。后来,先主公把我娘召去那古野城,让她给主公当乳母,我也就这样跟去了那古野城,跟着小时候的主公玩。嘿,当年的主公,可真就是个十足的‘大傻瓜’,什么傻事都干。我啊,丹羽殿下啊,还有另外几个人,就是主公那‘尾张大傻瓜’孩子军团里的人。后来我娘成了先主公的侧室,我也成了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