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手就握住枪杆,想把蜻蛉切从朝比奈泰平那里再拿回来。可是朝比奈泰平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既然力气没有弥助大,他索性把自己挂在了蜻蛉切上,就是不肯下来。
森长可和森可隆你一枪我一刀地招呼过来,手上没有武器的弥助狼狈不堪。他狠狠地提着蜻蛉切和挂在上面的朝比奈泰平往一旁的墙上撞去,发出猛烈一声巨响,朝比奈泰平背后的具足都被撞得稀碎,肋骨也断了好几根。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可是双手双脚仍然死死地盘着蜻蛉切不放。弥助火冒三丈,想狠狠一拳结果了朝比奈泰平,但是森长可已经一枪刺了上来。弥助刚想要躲,可是因为他刚才的站位太过靠墙,向侧边横移的地方又被森可隆一刀封住,只得空手硬接森长可这一下。他效仿朝比奈泰平刚才的动作,抬起胳膊就想要架住森长可的人间无骨。森长可于是猛地一扭手腕,把十文字枪的两个侧刃放了下来,向弥助的胸前刮去,瞬间就在他的右胸上开了大大的一个口子,鲜血直流。但弥助也忍痛架住了森长可的枪,抡圆了左臂一拳锤向森长可的脑袋,森长可哪怕抬手格挡也挡不住,被打翻在地,七窍流血。而森可隆则趁着弥助腾不出手来一刀刺入他的腹部,随后狠狠地一搅。弥助口中也涌出鲜血,但是仍然抬起右肘,狠狠地砸向森可隆的背部,把森可隆也一下子打趴在地上,背部传来骨折的声音。
弥助上前一步,也不管自己身上不断流血的伤口,就打算一脚踩在森可隆的头上把他踩死。危急时刻,已经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朝比奈泰平举起蜻蛉切,背靠着墙挥出一枪,砍向弥助的右臂,几乎削下一大块肉来。弥助勃然大怒,转过来一脚就踢向朝比奈泰平的腹部,把后者踢得连黄水都呕了出来。可是在弥助想要把脚抽回来踩向森可隆的时候,却发现左脚再一次被朝比奈泰平死死抱着不肯松手。而这时,被打得满脸是血的森长可也晃晃悠悠地半直起了身子,以一个擒抱术的姿势扑向弥助。弥助重心不稳,一下子被扑倒在地。可是他立刻翻过身来,也不管挂在腿上的朝比奈泰平,轮圈就向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森长可打去。第一拳打来,森长可猛地扭头躲过了一击,耳边传来的土地被吹裂的巨响几乎把他震聋,弥助本来就连续受挫的右臂似乎也因为这一击而骨折,彻底没法动弹。弥助吐出一口血来,又是轮起左拳打向森长可,却被艰难爬起的森可隆一把抱住,没能挥出去。森长可见状猛地发力,想要把弥助掀翻。可是即使弥助左腿被朝比奈泰平抱住,左手被森可隆抱住,力量上仍然不落下风。
弥助狠狠地一抬腿,把朝比奈泰平再次向墙壁撞去,发出一声巨响,但是朝比奈泰平咬紧牙关就是不松手。他也狠狠抡着左臂向地上拍去,把森可隆的头狠狠地往地上摁,但是森可隆仍是一点都不动摇。森长可大吼着想要掀翻弥助,狠狠地咬向弥助动弹不得的右手。弥助吃痛大吼了一声,猛地一低头拿自己的头部撞向满脸是血的森长可,把后者撞得天昏地暗。但森长可却几乎全屏本能地抬起手来,趁着弥助低头的瞬间钳住了他的脖子,拼命地使劲想把弥助的脖子扭断,但弥助仍在不断发力。三人的体力都在快速耗尽,但弥助那壮硕的身子哪怕受了三出大伤仍生龙活虎。
“队长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却竭尽全力的大吼忽然从天而降。三人只听到刀剑没入肉体的瓷实声音和弥助的一声哀嚎,随后便感到弥助浑身触电般地剧烈挣扎起来。森可隆、森长可和朝比奈泰平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拼命钳住了弥助,终于感受到他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一动不动地瘫在了那里。
直到这时,被打得半条命都没了的三人才缓缓地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援兵——只见第一次杀人的森兰丸被溅地满脸是血,正骑在弥助的背上,把一柄肋差狠狠地捅入了弥助的后心——那正是森兰丸在礁石上捡回的本多忠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