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时候,骤然停下。
出剑之人妖力鼓动,只是那一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再不能推进分毫。
出剑的人有着极高的修为,而且鼓足全力……剑刃还在嗡鸣,可却是那么无力……
妖月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毫无用处的挣扎。
“你们上蹿下跳不停,我有些腻了。”妖月说。
还是那么慵懒,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拂袖起身,万花裙摆飞舞,风华绝代。
出剑的人还在挣扎,但是出不了剑,也收不回来,甚至连身躯都难以移动分毫。因为某种力量正禁锢在他的左右。
妖月赤足轻点虚空,已经来到那人的面前。面庞与长剑,不过几寸之距。
四周明明交战不断,对四目相对的两人而言,却静谧而诡异。
“妖女,住手!”有人嘶吼。
错了!此时此刻,每个人都意识到错了。
他们汇聚强者,意欲对妖月出手,志在必得。
而志在必得,本身就是个错误。
也许从最开始起,他们就不曾了解过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对手。
妖月纤柔的手指伸出,很随意,也很平淡,白嫩指尖点在剑尖。
妖月从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被禁锢在空中的人张开口,双目被血丝浸染,好似在大叫,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长剑消融,化作青烟。握剑之人维持着出剑的姿势,皮肤一寸寸剥落,变为泛着火星的焦黑。完整的人,在下一刻就变为一蓬燃尽的灰烬随风而散。
一个强者的气息,就此消泯。
空中,是十余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们错了,错就错在今天根本不该来此。
仅此一幕,就让这一众强者肝胆俱裂。
“走!”那是声撕心裂肺,带着惊惧的吼叫。
十余人这一刻再不求斩杀妖月,掉头便远遁。
“树欲静,而风总是不止。人人都羡慕月皇这样的虚荣,而我却有些玩腻了。”妖月莲步轻移,甚至都没有多看逃跑的人一眼。
也许那样一群人,在她眼中只是无足轻重的丧家之犬。
她抬起玉臂,朝着那些人远遁的方向点出,十几道火光飞溅而出。
那些人早已逃出视野,而火光也紧随消失在丛林尽头,半息之后,从远处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惨叫。
再不朝那个方向多看一眼,妖月回过头,走过妖兽堆积的尸骸,甚至有很多尸骨已近没了完整的形状。
她迈着信步,拖拽的裙摆被地面的血色浸染成妖艳的红。
她轻盈的转身,步履翩翩,在血色中轻舞。
她伸手去触碰死去妖兽的头颅,而本该死去的妖兽瞳眸猛然睁开,瞳孔深处,印出的是寒冰般的幽蓝寒光。
无数的尸骸正在逐一站起。
生与死,在她一抚一触之下开始逆转。
死去的妖兽重获生机,残缺的躯体正在痊愈。万千法则,都因她的一举一动而改变。
大妖亲昵的朝她低下头,她抚摸过妖兽头颅之后,妖兽便自行退回山林。
群妖退尽,除了残垣断壁,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舞停,浑身衣裙已近完全化为血色。妖月莞尔浅笑,往某个方向斜视一眼。没有久留的意思,身化流光朝远处飞去,直到消失在尽头。
风,清冷,一点也没有战后的焦灼。
偶尔会有鸟兽飞过,发出一两声尖锐的啼鸣。
妖群已经不见,妖月也已经离去。
龙文牧,是唯一还留在原地的人。
龙文牧依靠在粗壮的古树后方,哪怕妖月已近走远了,他周身的领域依旧没有散去。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