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哪里哪里?你家孙儿也是年少有为,如今不是在打理府上的生意?”钱氏之前听着卞氏提了一嘴,不然这她哪里知道这些?不过是几句客套话,在所难免。
“那小子如今不过是被他父亲带在身边见识见识,哪里比得上杜大人?不过十四岁,便中了状元。现在,竟然已经是四品官员了。在这京城,谁家教导儿郎不拿杜大人举例?就连私塾书院的夫子学子们都将杜大人作为典范,以此来激励学子们努力上进,考取功名呢!这都是杜大人的功劳啊!”
卞氏这话倒并非夸张,杜尘澜只是一介寒门,甚至是低贱的商贾之家。竟然能通过自身的努力,中了状元。短短数月,连升五级,这确实是激励学子们的好例子。
因此,自从杜尘澜声名大噪之后,书院和私塾的学子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日日奋发图强、埋头苦读。有些学子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让书院和私塾的夫子们唏嘘不已。
要知道,之前他们引经据典,长篇大论地劝导,那些学子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不为所动的。
“这哪里是他的功劳?快别这么说,传出去人家要埋汰我儿,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钱氏虽骄傲,但也知道这话不敢乱说,总有些眼红的人会说三道四。
“是!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卞氏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杜尘澜,眼神有些复杂。
钱氏一转眼,刚要回话,却发现卞氏正盯着儿子出神,她不禁有些奇怪。她怎么觉得这卞氏有哪里说不出的怪异,这看她儿子的眼神,倒像是看自家晚辈似的,竟然还有几分慈爱!
“母亲!既然您这儿有贵客,那儿子便先回院儿里了。带回来的一些箱笼还未收拾,给各家带了些檀溪府的特产,怕下人不会收拾。”杜尘澜站起身,道。
“哟!倒是我的不对了,大人刚回来,阖家团圆的日子,我这个外人哪儿能掺和?等改日再来叨扰,今日这就先回去了!”
卞氏也不是没眼色的人,之前不过是想见见杜尘澜,如今人也见了,她不好留下讨人嫌。
“不如在府上用了饭食再回去!”钱氏嘴上说着挽留的话,手里却端起了茶碗。
卞氏连忙摆手,“家中还有庶务要处理,改明个儿再来府上叨扰,太太可莫要嫌弃。”
“这是哪里的话?你能来陪我说说话儿,我可乐意得很!”
钱氏与卞氏话别之后,连忙让身边的金妈妈亲自将人送出府。
“你怎会认识那卞氏?可是与她家有过来往?”钱氏等人走了之后,便好奇地问道。
“之前我与安家公子相熟,去他家府上做客,与卞老太太有过一面之缘。母亲与她相熟吗?”杜尘澜轻描淡写地道。
钱氏看着杜尘澜面色并无异常,只好将疑问压在了心底。
“之前参加别家宴席之时,见过几回。她性子爽利,便是与她说过几回话儿。不过后来她总是拐弯抹角打听你的事,我就渐渐与她疏远了。”钱氏边回答,边打量杜尘澜的神色。
“哦!还有一事,她今日来是为了开铺子的事儿。”钱氏突然想到了卞氏的话,便想趁着这会儿问清楚。
毕竟儿子之前与安家走得很近,说不得儿子另有打算。
“铺子?”杜尘澜思忖了一番,安家名下倒是有不少铺子,不过大多都是靠着老主顾,口碑不错,但生意也就是那般,不惨不淡,努力维持着一大家子的生计。
当年安家将不少产业都上交了朝廷,后来失了皇商的名头,又被如今的皇商鲁氏打压,与当年盛极一时对比,简直是零落成泥。
杜尘澜能猜到安家的用意,他如今毕竟是四品官了。
“说是家里有个买卖,想与咱们家一同合伙儿。她家有个做扇子工坊,听说安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