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对我有诸多猜疑了,不去也得去,皇命难违!”
杜高鹤深深叹了口气,澜哥儿的出身对他来说是个禁锢,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惹人猜疑,当真是难!
“不过也算是一次机会,成了便青云直上,朝中无人可质疑我的能耐,连升五级更是名正言顺。”杜尘澜唇角微勾,他向来喜欢危险带来的机遇。
如翰林院那些官员熬资历,得熬到什么时候?
“那若是不成呢?难道你没想过吗?”杜高鹤忍不住问道。
“所以说走一步算一步啊!此番前去,我会替家中打点好,不必担心。若是我有什么不测,杜氏也能衣食无忧。等日后四哥他们有了出息,杜氏就有了指望。”
杜尘澜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上次杜高鹤给他的族长信物,放在了桌上。
“此物还与祖父,孙儿目前也用不上。”
杜高鹤见状不禁心中有些触动,他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带笑的杜尘澜,唇瓣抖了抖,终究还是伸手将信物拿了回来。
活着的人总要过日子,若是澜哥儿有了不测,这银子便是杜氏的根基。三房有澜哥儿的基业,往后倒是不用愁,但他得替老大他们打算。
“我不在京城这段时日,希望祖父守好家中。大伯他们对您的话还是听的,定要严加管束。这段时日必定有不少不开眼的来寻衅,不要过多纠缠,一切等我回来!”
杜尘澜觉得老爷子还是精明的,父亲的性子太过实在,他怕他不在京城这段时日,三房会吃亏。
“你放心,这些老夫还是知晓的。你不必担心家中,小心些,大伙儿都等你回来!”杜高鹤望着杜尘澜心中五味成杂,之前只顾着算计,他倒也没对杜尘澜有多少真心。
这段时日他与杜尘澜的关系有所改善,此次杜尘澜前去檀溪府,也算是九死一生,他竟然有些心软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总是有些情分在的。
“若是有了难处,不能解决,那便去寻德望楼陈掌柜,他与晨鹭书院的孔德政是熟识。”杜尘澜又自怀中掏出一枚信物,这还是当年孔德政给他的信物,他一直没用过。
既然孔德政在当年会为他打算,那应该也不至于会这般绝情。他为杜氏的打算也只能是这般,其余的后路,他得留给三房。
其实他全身而退是能的,最难办的是,此事办不成,他的官儿也当不成了。不是默默无闻,避开世人,就是走上风雨飘摇之路。
实在不成,他当然不会束手待毙。因此,三房,他必须得准备好后路。
杜高鹤接过杜尘澜递过来的信物,不禁看了一眼,也是一枚玉佩。
“孔山长?”杜高鹤随后一想,这不就是杜尘澜的亲外祖吗?
也对!孔德政想必早就知道杜尘澜的身世了,这是杜尘澜留给杜氏的后路吗?不给三房,竟然给了他?
杜高鹤不禁有些感动了,“这?”
他捏着手中的信物,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你放心,老三也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弃他于不顾。”
杜尘澜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老爷子误会了,不过他也没解释。
“此番昭和世子会与我同去,祖父要小心摄政王一脉,这段时日低调些,让大伯他们老老实实做生意,闲事莫理,记住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杜尘澜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就怕他离开之后,有人来算计杜氏。父亲不喜欢贪便宜,但却容易受骗。而杜淳钧,虽精明,但野心也不小,就怕急功近利,做下错事。
“放心吧!不过昭和世子怎会与你同去?”杜高鹤一惊,摄政王一脉与皇上可是越来越势同水火了。
“他们怎会放心我独自前去?不过是塞个人过来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