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有些奇怪,今儿个怎么这么热?他忍无可忍,用内力一直压制到现在,身上竟然还出了一层粘腻的汗。
杜尘澜觉得口干舌燥,便搁下手中的毛笔,拿起一旁的茶壶,发现一壶凉茶都被他喝完了,便立刻叫道“惜春!”
“少爷!”惜春一进屋子,便发现自家少爷面色有些潮红,平日里潋滟的双眸有些迷离,衣领也敞开了不少。
她有些不敢看,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去,“少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再去备些凉茶来,命大厨房准备些凉水,我要洗澡!”杜尘澜此刻只想洗个凉水澡,他觉得很热。
“可您刚才不才洗过澡吗?”惜春有些疑惑,原本以为是热的,可她突然发觉有些不对。
“您该不是着凉发烧了吧?”惜春上前一步,将手放在了杜尘澜的额头上。
杜尘澜舒服地喟叹一声,顿时心中一惊,连忙撇开了惜春的手。
惜春一愣,眼中有些受伤,随后说道“好像是有些热,奴婢去叫人请大夫。”
“我发烧了?别去,或许只是热的,你不觉得热吗?”杜尘澜有些奇怪地看向惜春,他突然觉得惜春穿得有点多。
“这会儿屋里很凉快,您若是觉得热,奴婢给您打扇吧!”惜春刚说完,便惊呼一声。
“呀!少爷!您流鼻血了!”
“我流血了?”杜尘澜用手去摸,难怪刚才他觉得鼻子有些发痒。
“惜秋!快去请大夫!”惜春立刻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语气十分焦急。
一阵人仰马翻,惊动了正房。杜淳枫和钱氏其实也没睡,他们正忐忑不安地等着杜尘澜院儿里的动静呢!
“荒唐!糊涂!”大夫怒不可遏,对着钱氏夫妻怒骂道。
“少年郎岂可服用固金汤?此药膳药力可不小,再多服用些,不是损了他的根基吗?还好他身子不错,能扛得住,否则就叫你们给害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我儿没大碍吧?”钱氏都快哭了,给她方子的人不是说少放些药材就成吗?没那么大药效啊!
“他还是童子啊!可不是你这身经百战的年长之人呐!”大夫指着杜淳枫说道。
杜尘澜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今儿个丢脸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