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既然找到了淳歌公主,那为何淳歌公主不肯将此物交与他们?”
杜尘澜用手戳了戳自己的鬓角,在思索着淳歌公主的用意。
不过片刻,他才道:“她会不会是想回周夷,索性与那些人作交换,因此才迟迟未交出此物。但那些人想找出此物应该不难,孙儿斗胆问一句,此物当初被藏于何处啊?”
对于杜尘澜的好奇,杜高鹤这次倒是没再隐瞒。前头都说了,后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藏的地儿,那些人确实意想不到。那日,她在府中碰上了一位故人,那故人带着闺女来府上做客,她便将此物当做见面礼,送给了那故人的闺女。此事老夫也没想到,更别说是那些人了。之后那些人将咱们府上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此物。”
杜高鹤摇了摇头,他事后想了想,或许那时安氏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动机。又或者,安氏也明白了自己深陷其中,绝没有好下场。
“如你所说,若非摄政王在城抓捕敌国细作,那些人是绝不会放过咱们杜氏的,终究还是不敢做得太过分。”
“故人?”杜尘澜想到了孙娘和她母亲,该不会是那次在杜府偶遇孙娘和她母亲,便将此物给送了出去吧?
安氏之后与孙娘她们来往并不频繁,也可以说是许久都不曾见过一面,甚至是断了来往,那些人自然不会想到,安氏会将此物送给孙娘她们。
“你是说孙娘和她母亲?”侯氏突然想起那日在她院子里,安氏偶遇了孙娘她们。当时安氏就说孙娘长得秀气,非要给见面礼。
她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她觉得此物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杜高鹤闻言就是一楞,而后觉得十分有可能,“或许是吧!”
“既然已经将此物送出了,那又是如何回到您手中的呢?您说您不认识孙娘,但此物或许就是赠予了孙娘和她母亲。”杜尘澜有些疑惑,难道是孙娘的母亲单独见了杜高鹤?
“安氏离世后一个多月,当时门房通禀,说是来了一名女子,她自称芸娘,言安氏的遗物在她手中。她想亲自交给老三,老夫才让她进了府中。只是当时老三还在病中,不便见客,她只能请老夫代为转交。那时她身边并没有你口中的孙娘,她说此物是安氏赠予她的,如今要还给安氏的儿子留个念想。”
杜尘澜闻言点了点头,看来当时孙娘的母亲没将孙娘带在身边。不过,此物是安氏送给孙娘的见面礼,她母亲为何要还给杜淳枫呢?难道人死了,不想留在身边做个念想吗?
但芸娘已经离世,其中的用意旁人自然不明白。或许是怕睹物思情,让自己心中更为愧疚。又或许还是觉得孙娘死前没留下什么遗物,想将其送给杜淳枫留个念想。
又或者是,芸娘知晓此物的重要性,怕牵连上自己,因此又把这烫手山芋还给杜氏。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不过,芸娘一定没想到,此物这般重要,却被杜高鹤私吞了。
......
“咦?”一名身着玄色暗纹交领绸缎长袍的老者盘膝而坐,他猛地睁开眼,脸上满是错愕。半晌过后,便是一阵狂喜。
“出现了?这是出现了吗?”老者口中喃喃自语道。
他随后将放在膝盖上的一本残旧破书捧在手上,小心翼翼地翻看了起来。
“成了!我终于成了!哈哈哈哈!”老者放声大笑,声音如雷,将守在石洞外的一名身着褐色劲装的弟子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趴在石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可听了好一会儿,刚才那如雷的声音却像是他的错觉,里头再没半点动静。
他挠了挠头,“难道是我耳鸣了?”
他在这守了有一个多月了,除了每日在门边上的洞口放上一日三餐和之外,就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