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曾让惜秋留意过府中之事,大伯白日里去过府衙一次。这会儿祖父和大伯又去了府衙,说明此事必定与知府大人相关,难道不正是为了寻求知府援助吗?”
杜淳枫顿时哑口无言,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嗣子。澜哥儿,真的是个八岁的小儿吗?
“你派人调查你大伯的行踪?”钱氏也震惊不已,突然觉得眼前的孩子过于妖孽。即便是跟在杜淳钧身边的海棠,这些年常在外行走,也没杜尘澜肚子里这点弯弯绕绕。ii
杜尘澜才八岁,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还是说,他背后有人在支招?
钱氏不由瞥了自家老爷一眼,老爷究竟带了个什么样的人回来?
“母亲误会了,今日听闻祖父晕倒,初以为是为了布匹一事。可儿子后来想想,今儿白日里祖父使人将儿子叫了去,儿子看祖父似乎已经有了对策。既然有了对策,那急怒攻心,便不应该是为了此事。儿子猜测,或许正是回来的大伯说了什么,这才让祖父发了怒。”
他去鹤云居的事儿,许多下人都看见了,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然,在鹤云居与老爷子交谈的内容,他就不能说与三房夫妻二人知晓了。毕竟答应了老爷子,总得守信的。
“儿子怕咱们三房吃亏,又有些好奇,这才使了人去问了大老爷今儿的去向,仅此而已。”
其实杜尘澜也不想表现得太过,然而三房在杜氏的处境如此艰难,他也不得不为了自己和三房筹谋。
他知道钱氏和杜淳枫有些震惊,没关系,他们会习惯的。等见多了,他们也就不会总这般大惊小怪了。
“这么说来,你就是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此事大概的?”钱氏觉得杜尘澜有些言不尽实,她怀疑杜尘澜其实已经知道刘知府与杜淳钧的真正意图了。
“正是!母亲,不知祖父和大伯此去,可有把握?”杜尘澜想知道这一点,或许老爷子不会对杜淳枫和钱氏透露太多,但当时这对夫妻既然在场,那便不会一无所知。
钱氏摇了摇头,“不好说,五成应是有的。”
“你祖父叫你过去,是为了何事?”杜淳枫突然开口问道。
他有些紧张,怕父亲将此事提前和澜哥儿说了。
“问了些私塾的事,并没有提及其他!”杜尘澜随口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