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心中却有些紧张起来。
“侯大人切莫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指证那些银子在王府?简直是荒谬!”
摄政王转身看向皇上,却发现皇上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他不禁连忙解释道:“皇上该不会是信了此人的奸计吧?”
摄政王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恍然大悟道:“哦~臣之前还当侯大人痛失爱子,深受打击,这才行事有些疯癫。可这会儿仔细一想,臣突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侯大人利用梁万涛之事,嫁祸于臣,而后又想方设法排除异己,设计陷害龙虎将军。边关原本就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没了这两名大将,而建威将军又在伤重之中,且牵连上勾结外藩,如今还在被软禁中。那剩下的,不就只有主事的诏安侯查永安了吗?”
摄政王面上抽搐着,他原本是想留着侯培青的,因为此人还有些用处。可今日此人竟然敢一而再地陷害他,那此人也留不得了。
至于皇上,哼!这就是一个警告,别以为没了他摄政王,皇上就可高枕无忧了。查氏野心勃勃,纪蕴已经长大,查太后会容忍自己的亲儿子屈居养子之下吗?
查氏在朝中的势力可不小,没了他的钳制,皇上有把握对付查氏?
莫将他惹急了,当真如此,他便不管不顾了。原本想着年后动手,可皇上若是觉得这龙椅坐得太舒服,他不介意早些将皇帝拉下马,反正这样一个窝囊废留着也是碍眼得很。
皇上在摄政王眼中看见了狼子野心,更看见了决绝,顿时心中一惊。他如今羽翼未丰,若是现在动手,完没有胜算。
摄政王可不会毫无准备,此次能否重创摄政王,都是未知数!再等等吧!暂且还得忍让几分。
“接连两位大将出事,确实有些蹊跷。若是贸然将龙虎将军革职查办,边关除了诏安侯,无人主持大局可不行。朕以为,还是先找到证据,再拿人,否则无凭无据,也不能服众。”
皇上的话让摄政王勾起了唇角,窝囊废没多大本事,审时度势还是有的。
“不过!若是查出龙虎将军当真勾结乱臣贼子,那此罪当诛。”皇上眼中迸发出厉芒,快了,不用等上一年半载,他再也不用看这些人的脸色,再也不会是傀儡。
“银子在不在王府,咱们找人搜查不就能水落石出了吗?摄政王为表清白,主动提出搜查府邸,这才是身为臣子的本分呐!”侯培青笑着说道。
摄政王此刻觉得侯培青的笑容尤其碍眼,恨不得上去挥上两拳,这就是个泼皮无赖。
“本王没做过的事,因为莫须有的诬陷,竟然要这般以示清白?照你这么说,你们家府上的银子都是朝廷所有了?谁家府上还没有银子呢?我万氏祖先可是做过皇商的,不说家财万贯,那也曾是一方豪富。虽说当年支持先帝和朝廷支出了不少,但维持一族家老小的生计,还是留下些产业的。”
“如今本王的二弟从商,然而本王族中嫡支未分家,难道这二弟的家业,就得充公?你怀疑谁,那就让谁家的府邸被查抄,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
摄政王觉得这话可笑至极,毫无证据,就要查抄府邸?这京城谁家府上又是干净的?可不都得吓个半死?
“王爷该不会还是心虚了吧?”侯培青也知道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这确实是妄言,但他就是为了试探摄政王,剩下的银子,根本没找到。
“本王心虚?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在皇上面前约法三章,请在座的诸位做个见证。如若在王府中查抄出脏银,确定与梁万涛有关,臣就立刻以死谢罪!如若没有,则相反,侯大人也不能苟活。当然,本王二弟家的家业可不算,本王没资格动用他的家业。”
众人闻言惊讶安分,他们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会豪赌,这是堵上两人的命啊!
“哎哟!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