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的?顾家遗孤与帝位有何关系?”一人将手上的酒盅放下,疑惑地问道。
杜尘澜他们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邻桌,只见那桌坐了两三名男子,看穿着打扮倒像是行商。
“你这都不知道?那顾家遗孤可是大有来头,说是先帝......”此人刚说到一半,却被另一人碰了碰胳膊。
“嗐!谨言慎行!谨言慎行!”那人说完之后,便举着筷子,夹菜往嘴里塞。
当先那人这才回过味儿来,脸色不禁有些发白,都是这嘴快,涉及到皇室,其实他这等小商贾可非议的?这话传到了官府耳朵里,可是能治罪的。
“来来来,吃菜,吃菜!”那人立刻将话头截住,竟是再也不敢谈论了。
杜尘澜他们收回了视线,万煜铭和孔德政二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杜尘澜,却见杜尘澜正在品茶,脸色很是寻常。
此处人多口杂,倒不是相问的好时机,还是得寻机会再打探。
“来来来!客官,这是咱们酒楼的拿手好菜。这两道,是盐水鸭和叫花鸡,整个府城,也就咱们酒楼做得最好。”掌柜的怕小二服侍不周到,特地亲自来介绍。
“有劳!”守月朝着掌柜的拱了拱手,余光瞥见隔壁桌子吃喝完毕,正准备走人。
他转头看向杜尘澜,却见杜尘澜朝他点了点头,便立即会意。
“这掌柜的倒是没瞎吹,这两道菜的确是他这儿做得最好。”一旁有正用饭的客官也回道。
杜尘澜看着守月与邻桌那几人前后脚出了酒楼,便收回了视线,却不妨对上了万煜铭的视线。
万煜铭朝着杜尘澜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
杜尘澜收回视线,这货总是自以为看穿了他。
“大人!小人打探到了消息。”守月跳上正在行驶中的马车,钻进了车厢内。
“怎么说?”杜尘澜放下手中的书,立刻问道。
“小人找了好几人打探消息,都说的差不多,想来是真的。”守月喘了口气,他追上杜尘澜他们着实累得慌。
杜尘澜见状给守月倒了杯茶,“慢慢说,不急!”
守月小心翼翼地接过,喝了一口便道:“从咱们出了京城之后,边关就不太平。那人最近在边关大放厥词,说是皇上抢了他的皇位,他将那所谓的遗诏拿了出来,说先帝本是传位于顾玄瑧,却不想被当今皇上给夺了。为此,还诬陷顾氏一族,将其满门抄斩。”
“边关没有官员制止?此人虽躲在周夷,但也不是没法子。”杜尘澜有些意外,皇上竟能忍让至此?
“边关如今可是不敢动弹,上次朝廷查到龙虎将军云仲与此人勾结,如今已将人拿下,由副将李林暂且执掌军令,如今朝中正在商议守风度关的主将人选。而那人躲在周夷,周夷将此人护得密不透风,要想除去此人,难!而最近周夷竟然在边境加强防守,多了多少兵马不知,但此举十分不寻常。已经有人传边关又要打仗了,百姓皆心有戚戚焉。”
杜尘澜皱眉,不过才刚过了半个月,竟然就有这么多事发生?
“边关加强防守,确实有要大举进攻的嫌疑。”杜尘澜微微蹙眉,这阵仗不像是以往的小打小闹,是大阵仗。
打仗需要银钱和粮草,首先遭殃的便是边关的百姓。如今边关一连折损两名大将,那建威将军也不知恢复了没有,周夷很可能趁着边关乱象大举进攻,这对周夷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至于查永安,此人已经年迈,且多年不曾与人交战过了,怎么也不能指望他了。
帘子一晃,杜尘澜立刻抓起一旁的长剑,却听来人喊道:“是我!”
万煜铭进了马车内,杜尘澜才松开了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