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误会都解开之后,老太太一直待在佛堂吃斋念佛。
杜高鹤一直想要光耀门楣,等家中好不容易出了官身,然而各房却分了家,儿女之间有了隔阂,再也不复往昔的热闹。膝下子女那些闹腾事儿不用他管了,他的院子里却变得尤为冷清。
“其实你祖父他想叫大房来府上一起过年,人多也热闹点,不过都分家了,人家也要在自家府上过年不是?我给回拒了。”
杜淳枫叹了口气,大哥心里没他,二哥心里也没他,在一起过年没意思。
杜尘澜看了一眼窗外,在漆黑的夜色下,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已经变得干燥起来。雪只下了一会儿,便停了。
他刚准备换上大氅,前去赴约,却突然顿住了。
“少爷!您要出去?今儿天冷,奴婢给您换一件厚点儿的。”惜春给杜尘澜端了热水进来,却见杜尘澜正要换上那件灰鼠毛的大氅,连忙道。
“不必!水放在那儿,你先下去吧!”杜尘澜将大氅又挂了回去,笑着对惜春道。
惜春有些诧异,怎么又不出去了?
“那奴婢等少爷洗漱过后,再收拾一番,明日的衣裳还未准备呢!”惜春准备忙活起来,却被杜尘澜叫住了。
“明日一早再准备吧!我乏了,想早些睡下!”
看着杜尘澜坚定的眼神,惜春不明所以,但又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便出了屋子。
等惜春出了屋子后片刻,杜尘澜一转身,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冲着箱笼后袭去。
一道银光闪过,箱笼后闪现出一道身影来。
杜尘澜的软剑被一道重力弹了回来,剑光在屋内烛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杜大人手下留情!”来人急忙喊道。
杜尘澜只听得此人出声,却已经一剑使出,挑破了对方的肩胛骨,顿时流血不止。
“杜大人!”来人闷哼一声,怒喝道。
杜尘澜漫不经心地收了手,挑眉道:“你是何人?深夜闯进我的屋子,有何企图?”
来人一把拉下脸上的黑纱,杜尘澜看了一眼,嗯?再看一眼,还是很陌生。
“大人还记得珞叶寺交给大人的那几封奏折吗?我与他是一路人马。”那人捂着伤口,之前被人追杀,此人便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