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边关的战事,你有何建议?”皇上负手在屋内走动,前儿刚派去的几人也不知能不能有些用处,只希望这些人能坚持久一些。
“臣也对此事感到焦急,但如今身在京城,也是鞭长莫及。纸上得来终觉浅,只有身临其境,才能随机应变,否则即便做了规划,也不及变化快。”杜尘澜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皇上心中生疑,难道杜尘澜想去边关?
“朕若是派你去边关,你可有把握?之前朕听闻你的武艺不错,还能与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一斗。对上敌将荻砑南和凤都,你觉得自己能胜吗?”皇上双眼紧盯杜尘澜,这是试探。
“臣不敢托大,并未领教过那两位大将的本事,自然不能说是十拿九稳。不过打仗靠得也不是武力,智谋和武力相辅相成。”
杜尘澜也不明说,他越是表现地想去,皇上就越是不会让他去。其实对他来说,即便不去边关,也有别的法子。
皇上狐疑地看了一眼杜尘澜,“其实朕之前的确考虑过将你派去边关,然而你是文臣,且朝中也需要你,因此朕一直在犹豫。”
杜尘澜面露惊讶,随后道:“不论文臣武将,都是为朝廷效命,有何区别?臣一向随遇而安,不论在何处,只要能为朝廷、为皇上分忧,谋福祉惠民生,这都不应该是借口,臣一切谨遵圣命。”
皇上不禁点了点头,不论杜尘澜是何心思,这番话也是挑不出错来的。只观杜尘澜外貌,看起来有些冷清自傲,不好相处。然而只要与他相处,他便能让你觉得如沐春风。
不过分阿谀,也不会贬低你,但又会让你觉得他待你情真意切。鼓励赞美中带着真诚,这样的人太容易蛊惑人心了。
“此事容后再议吧!朕还不信了,这朝中难道还找不出个有用的人才来?”
皇上叹了口气,这偌大的王朝,能入他眼的没几人。而杜尘澜,其实他是十分看重的,否则也不会冒险将之留下来。
“你既有经商的天赋,不如帮户部想想法子。如今国库空虚,边关战事又起,这军饷必然是不能拖欠的,还有粮草,这些该如何筹备,也是一件难事。”
皇上揉捏着眉心,这些都是沉重的负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杜尘澜叹了口气,他也不是户部的官员,这没好处的事儿,做了一回又一回。为了边关将士的军饷,他没好处也没什么,可户部之人不是好相与的,上次他提出的改税已经得罪了一些官员了。
“臣如今身兼两职,被突然调往都察院,还未入衙门,想必已经让诸位同僚心中颇有微词了。增收国库是户部的差事,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吧?手也伸的太长了些。”
杜尘澜这明确的拒绝让皇上心生不悦,这杜尘澜就是有时功利心太重。
“怎么?难道他户部还敢有异议不成?这么多年了,户部给国库增收多少了?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东西,自己没本事,还嫉妒别人有本事?”
皇上气得连俚语都说出来了,这等粗俗之语,将一旁候着的周绵给惊得瞪大了眼睛。
杜尘澜看着震怒的皇上,有些无语,可见皇上平日里忍户部的官员很久了。
此时四喜在门外探了探,朝着里头的周绵使眼色。
皇上一个转头,便看见了正挤眉弄眼的四喜,不禁心中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鬼鬼祟祟的作甚?”皇上一声怒喝,将四喜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四喜哆哆嗦嗦地道:“皇上!户部尚书柯启良求见!”
皇上立刻一拍御案,“哼!来得正好,传他进来!”
杜尘澜心中为柯启良默哀,早不来晚不来,这是来挨骂的?许是被边关的战事逼急了,皇上此刻的心情差得很。
杜尘澜暗忖,定是之前户部因为战事需要粮草,向皇上请示过,这才让皇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