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只恨造化弄人,当年的阴差阳错,终归是错了。让芙蓉一误会便是这么多年。
那一次哭,也只是小孩子般的,难过了一会儿,便没事了,也就平静了。而这一次不同,是真的伤心。
自从昨日见了他,就再也无法忘怀,想伴他一辈子。
而如今,就连这点念想,也幻灭了。
“月吟,拿酒来。”,赵芙蓉依旧要着酒“酒。”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月吟劝道“您醉了。”
“我没有,没酒了,快拿酒去。”
忽然,她想起昨日那绿衣女子,便更加愁苦了“是谁?给我出来。”,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碎尸万段。”,她急促的起了身,摇摇晃晃的吩咐道“来人,给我找。”
一时间,全府上下之人,都在忙前忙后,替她找着这个,不知来头的人。
“我不甘心。”,赵芙蓉再也喝不下酒了“廷之哥哥。”,她发疯了似的唤着他的名字。累了,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时而如春雨般连绵,时而如夏雨般急促。
她哭了很久,以至于妆都花了。瓜子般的脸上,红扑扑的,印着泪水染花的妆容,依旧光彩照人。
她倚在那里,妩媚而动人,我见犹怜。
湘夫人见此,是又心痛又气愤。
她命人一盆冷水浇了下去。
并呵斥道“清醒了吗?”
赵芙蓉瞬间从绵绵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慌张失措的望着她的母亲,便立即跪于地“母亲。”
湘夫人将她扶起,命人为她准备了干净的衣物。
“这又是何苦呢。”,湘夫人抚着芙蓉的脸,语重心长又有些哀伤的言道“千万不要像娘,嫁给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
“那娘后悔吗?”,芙蓉小心的问道“哪怕只是一瞬。”
湘夫人望了一眼芙蓉、微微一笑,起身,走了几步,背向芙蓉言道“从未。”
“芙儿也不会后悔,现在是,将来亦是。”,赵芙蓉亦起身,走向母亲。
“你可知他不爱你,你不会有幸福的。”
“他现在心里是不会有我,但不代表将来,他不会爱我。”
“芙儿,娘是过来人,这种苦、娘是最明白的,有些人,是不会变的,我不希望你像娘一样,和所爱、近在咫尺,却是天涯般的距离。你懂吗?”
“娘。”,赵芙蓉安慰道“爹心里是有娘的。”
湘夫人沉思了片刻“芙儿,不要陷得太深,现在、犹可回头。”
“娘,芙儿知道了,娘放心吧。”
湘夫人看着眼前,可爱又有点傻傻的芙蓉,她莞尔一笑,心中别提多难受,便暗自发誓,今生决不能再让芙蓉,重蹈她的覆辙,与不爱自己的人度过一生。这其中的苦楚,也只有她这个过来人,才能体会。
可湘夫人,亦不了解芙蓉,她认定了的事、便是百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她认定了的人、纵使百孔千疮也绝不放手。
这便是她,一个时而温婉可爱,时而调皮任性,时而无理取闹,时而却脆弱无助,时而又倔强执着的女孩。
同为痴情之人,清允则更加的无助与可怜。身为陈国公主的她,连选择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父亲莫言歇、是陈国的大皇子、代地之王,素来仁善,有施行仁政之心,有行善政之能,为陈皇和封地百姓爱戴。而她的叔叔莫言优、是陈国嫡长子、陈国太子,有勇有谋、善于权诈、但残暴乖张、脾气古怪,为陈国宗室不容。陈皇欲改立莫言歇为太子、并禅让皇位,退居太上皇之位,将天下交于莫言歇之手。
然、莫言优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弟不恭,发动宫变,弑父杀君,谋朝篡位,自封天皇,对莫言歇赶尽杀绝。
而、陈国有女、名曰清允,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