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倒是没有因为他们两个人在比拼,就故意贬低对方的是做反倒是先肯定了李逢阳的作品。
“现在认输,乖乖的拜李相公为老师好好学点东西,说不定李相公,哈哈哈哈哈,还能教你点什么,让你大为长进呢。”一个秀才立马出来冷嘲热讽道。
在背后观看这一幕戏剧的萧儒微微的又抿了一口酒,迷离的双眼中,透露出了一丝肯定。“我孙子做的对,有君子长者之风才能为众人所服啊。”
李逢阳倒也觉得自己这一边有些小气了,本来就是他们先去找别人的茬,现在别人却对他这么友好,却令他有那么一点点羞愧,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到这一步了,自然也不能退却。
“在下洗耳恭听萧相公的诗作,想必又是一篇精彩艳艳的传世之篇吧。”李逢阳假作谦逊的,将萧良臣抬得高高的,就看萧良臣会不会摔下来了。
萧良臣看着在场的一众秀才,不禁略觉得有些可悲,大明朝为数不多的精英阶层,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意气之争,比诗斗词,来争个高下,甚至到了官场之后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在官场上的党同伐异,弄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却没人肯做实事,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帝国早已身患重病似的。
萧良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用唏嘘感叹的语气缓缓吟诵道“绝域从军计惘然,东南幽恨满词笺。”
这上半阙刚刚吟诵出来,在场的各位秀才的声音都瞬间小了许多,是啊,如果真的让他们去从军来解决这个国家的问题的话,恐怕他们许多人都只会纸上谈兵,都得抓瞎,只能将这苦恨幽愁的情绪发泄在诗词上。
在场的各位文人虽然有些感同身受,但是只凭这个却没有办法说这是一篇什么样的诗词,甚至有一些人还不以为意,于是大家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萧良臣的下半阙。
“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萧良臣最后下半阙的点睛之笔像一把利剑,直戳各位的心,在场的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他们这些意气风发的文人,本来是想要以“剑”与“箫”这一武一文实现改革社会的愿望,而今却只写了一些满纸幽恨的词章,丝毫无助于补偏救弊,岂不是徒具狂名!
大家都默默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冷场了好一会儿,倒是吃瓜的李十安最先反应过来,提醒道“怎么都不说话了,看样子这一场是子墨赢了吧,那么根据刚刚的赌约,是不是该有人拜师呀。”
李逢阳听罢,有些犹豫不已,其实他大可以耍赖,一走了之,想必除了一些虚名所困之外,他倒也没有多大的损失,最多再加上和萧良臣交恶,见面尴尬罢了。
只不过它也的确是佩服萧良臣这种有真本事的人还想实干的,只不过被李十安这么一弄,搞得他有点下不来台,便进退维谷了。
除了他,刚刚那些叫嚣着的秀才也没了声音,甚至有几个人已经趁着不注意,偷偷的溜走了,想必是害怕再留下来的话,又要丢多大的脸。
因为不放心萧良臣,在某个角落里面偷跟着的王柳青秀眉薇薇舒展,嘴角上扬着把这首诗词给记了下来,对萧良臣的印象也略有刷新。
其实他是不喜欢那些空谈的官员甚至那些所谓粉墨太平的才子的,但今天萧良臣文风大变的这首诗,确实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忧国忧民的意味。
这次的萧良臣倒是没有像年少气盛的乘胜追击,毕竟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这么早就收徒弟,自然也不会逼迫别人了。
“来,李相公,我们喝了这杯酒,就当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这师呢也不用拜了,要是各位想要喝酒吃肉一起庆祝一下的话,尽管进来就好了,这顿各位的花费就算在我身上,你们看怎么样。”
萧良臣反正也不差钱,就干脆利用钱的力量来化解这一场矛盾罢了,到时候他们作为一伙的乡党,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