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着,老虎,你答应过我,你要活着。”段离说。
这位曾经威风八面,如今已成废人的九江玄甲统帅,叹了一口气道:“传消息给我的人,想必是希望你能够逃离这里。但是你逃不掉了。”
他说道:“你逃不掉了杜野虎。”
“逃了一个姜望,逃了一个祝唯我,庄高羡那等刻薄寡恩之人,不会再让你逃。从这里到齐国,太远了,你逃不掉。”
“只有一个办法。”
他慢慢低下头去,抱住了杜野虎,像一个父亲,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他们头挨着头。
“只有一个办法……”段离慢慢地说。
这个在今日又哭又闹,折腾极了的房间,这个赶走了所有侍从,只留两人对饮的房间。
这个炙烈的、煎熬的、燃烧着某种情绪的房间。
好像终于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
“什么狗屁办法!”杜野虎骤然响起的、痛苦的声音。
但立即就被段离更严厉的声音压制了下去:“想一想你发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