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这几年里历任了鸿胪寺卿和大司农,那都是肥差啊。
尤其是大司农,管国家的粮食储备交易和其他官方贸易(这种贸易理论上是为了平抑物价,类似于宏观调控),这得特么多肥!
所有这些官职,都是曹嵩买来的,加上曹嵩这人本来就贪,当大司农任内每年捞到的钱肯定海量——估计每年拿出三四千万买官,至少多贪一倍回来。
因为做大司农赚钱太多,历史上曹嵩就是在这两年,花了一亿买个太尉当当——
如今的太尉还是张温,历史上张温会因为几个月后没能阻止“韩遂杀北宫伯玉后自立”的理由被罢免。
然后轮到崔烈买太尉,崔烈又因为张纯崛起被罢免,
再轮到曹嵩买,最后曹嵩又因为明年初的葛陂黄巾军爆发被罢免。
反正灵帝末年的太尉就是花一个亿就能当,当几个月后,只要国内有任何新的乱贼出现,这个太尉就会被借口撤职,然后再卖一遍。
从这个角度来说,买太尉相比买其他官,随机性因素比较多,任期也不固定。
有点像拆盲盒,贼吉儿刺激。
李素进了曹府,在主人家的带领下略微赏玩一番,便心中暗忖:
“现在曹嵩还没买太尉,但随时都能买,那就意味着曹家的地窖里,至少窖藏了一个亿的铜钱或者等值的黄金。真特么有钱啊,要是这些钱不买太尉亏掉,说不定曹操后来讨董所需的五千人马,都不需要卫兹赞助了。”
……
李素走马观花地瞎想了一会儿,曹家的仆役已经端上美酒佳肴。
曹操请三位客人坐定,亲自一一把酒叙谈。
沮授地位最尊,曹操便先跟沮授拉拉家常,问他后续安排。
沮授肯定得马上回去找贾琮复命,曹操也就不再纠缠。
然后,又问到刘备和李素的安排:
“刘县尉,此间事了,不知尔等有何安排?我看你也是公忠体国,讨过黄巾,有些将才。在敌方上屈居县尉,岂不可惜?说出来也不怕见笑,操虽不才,在京师颇有门路,若是刘县尉有心报效朝廷,介绍你一个别部司马之位,却是不在话下。”
曹操并不知道,刘备此前斩杀黑山贼、护送李素出首、跟随张郃追捕张纯等功绩,都还未论功升职,所以才只提别部司马之职试探。
而等这些功劳都升赏之后,刘备哪怕不靠人情,至少也能自行做到别部司马。(当然上任钱还是要给的,灵帝死前,走朝廷正常军功晋升渠道,也要别部司马五百万,都尉至少一千万)
所以这种程度的劝诱,本身就没有吸引力。
何况刘备急着回去救叔叔和乡亲们呢。
只见刘备把樽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婉言推辞:“多谢曹兄厚意,不过备在上洛之前,就已打定主意:此番快马兼程、将张纯反情汇报给朝廷,咱也算尽忠职守、善始善终了。
即日起,备便打算弃官归乡里、组织乡勇,守卫亲长、护佑乡邻。朝廷授我冀州官职,但我祖籍幽州涿郡,眼见张纯为害备之故乡,却因职守在身无法保护亲长。生而为人与禽兽何异!
更何况,刚才听那袁本初之意,竟是丝毫不顾及陶谦被裁撤之时,朝廷在幽州的军力,会有短暂的空虚——在他看来,牺牲个别小民、让张纯暂且猖獗数日,或许都是为了天下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可于我们涿郡百姓而言,多空虚一天,便是一天的危如累卵,备岂能坐视!”
说到悲愤之处,刘备亲自拿起旁边酒瓮里的错金铜质提角。也不用酒樽,就直接往面前一个原本用于装肉、此刻肉吃完后空着的大碗,打了整整三角酒,然后一饮而尽,长叹一声。
李素在旁边,连忙帮刘备捧哏解释:“刘县尉的叔父元起公,居于涿县老家。刘县尉早年丧父,十年前是靠着叔父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