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派出信使向使君求援,让区都尉带兵回援!”
魏延在广信县外浪费了半个上午,见来达不肯投降,也没法强行攻城,只好继续冒险:“上船!渡河到南岸的新宁县,我不信到处都有来达这样忠于张津的地方长吏。到时候就说广信县已经被攻下,我们是挟大胜之威来传檄各县的!”
魏延当机立断,带着人南渡漓江,去周边的小县再招摇撞骗裹挟。来达死守广信不出,也不知道魏延动向,便无法阻止,只是第一时间派出信使出北门报急,魏延却渡江往南去了。
广信距离上游的荔浦县足有一两百里,但与邻近的新宁、端溪却分别只有三十多里和五六十里,魏延有船强行军的情况下,一天之内扫荡完是完全做得到的。
他所料也果然不差,那些小县城根本不知道情况,魏延直接诈称前线张津大军已败、苍梧太守来达也已经在兵到之日投降、现在赵云派兵接收各县,这两个县城居然直接就投降了。
甚至后来发现了魏延其实没多少人,也不敢一下子降而复反——大家的心态都是“我既然已经中计投降了,那就是彻底得罪了张津了,张津看上去也没几天好蹦跶了,不如就跟着汉中王的讨伐部队混吧。要是张津能翻盘,就等张津真的击退赵云,或者张津的主力兵临城下回防了,咱再反正”。
反正当过投降派的人,投降过一天也是这么大罪过,投降过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再反正,也是这么大罪过,又不会说“投降三天就反正的人比投降二十天才反正的人判得轻”,那何必多折腾呢?
正所谓,来达不当“江油马邈”,自有地方小县的长官来当那千千万万个“江油马邈”。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诸葛瞻在马邈投降后,不得不奋死主动出战,因为他知道邓艾的旗帜只要在蜀汉腹地随便来去自由,叛军会越裹挟越多的,你必须决战扑灭他的气焰。
……
三天之后,萌渚岭前线。
张津亲自坐镇萌渚岭以南数十里的临贺县,收到了来达的告急文书。
“什么?赵云派了一名偏将走灵渠、漓江迂回,已经杀进苍梧了?”张津几乎是立刻从坐榻上跳起来,惊得目瞪口呆。
“使君,快快分兵回救吧!”麾下诸将无不劝道。
张津想了想:“张怿,你不擅野战,带兵继续在此守住萌渚岭险隘,区景,你带本部兵马回去,再集结剩余的南海郡兵,一并围剿赵云绕后的偏师!”
张怿没有意见,他本来就是个官二代,守五岭山口也不累。
都尉区景却很不爽,委婉劝说道:“部队集结还要时间,回救恐怕也不及了。来府君所报语焉不详,末将以为此刻后方的形势可能与来府君所说不尽相同,还是稳扎稳打免得中了敌军埋伏……
使君,不如我军献出刘度首级,向赵云求和吧。我们交州人,犯不着为了零陵人和零陵的几个县,跟赵云越大越狠。现在我军跟汉中王的恩怨并不算深,还是有机会回头的啊。”
区景会这么劝也不奇怪,因为历史上就是他在张津主动进攻刘表、反复白给送人头后,受不了这样的领导,最后以下犯上杀了张津,跟刘表求和了。而刘表又表了赖恭来接任交州刺史。
张津却丝毫没有觉悟,一拍桌子:“放肆!这是零陵数县的问题吗?这是五岭险隘的问题,要是这几个县让了,五岭险要之地都给了赵云,包括这盟主岭天险,下一次赵云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区景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佯笑答应:“既如此,给末将半日整顿集结人马,立刻出发——末将绝非拖延,使君也请再打探南面情况,免得被来府君报喜不报忧。”
区景离开之后,立刻派了一个密使,从萌渚岭小路翻山出去,直奔赵云的攻关营地,然